不管是武衛、還是京兆尹,都對它睜隻眼閉隻眼。
以前蕭澤揚也來過,偶爾堵上不大不小的兩手,無傷大雅。
他樂匆匆的往裡進,在拐角處同一人撞了個正著。
“不長眼呢!”蕭澤揚丟下一句,眼刀子一飛,並沒有多事。
梁景湛最近心情差,一心撲在武衛,只希望透過公事,能解開心裡的疙瘩。
今個兒天氣晴朗,聽聞杜筱玖進了宮得了大把的賞賜,他的心,更煩了。
梁景湛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怎麼讓杜筱玖,避開這攤渾水。
他帶著青山,在東大街不緊不慢的溜達,邊走,邊回憶往昔歲月。
被一個油頭粉面的撞上,他眉頭緊蹙,忙拿出帕子使勁擦被撞的那邊肩膀。
蕭澤揚不想多事,他帶的小廝喜歡仗勢欺人。
見梁景湛被撞了也不言語,身邊僅跟著一個小廝,看衣裳也不慎華麗,蕭澤揚的隨從拉長了秧喊:“不長眼睛呀,看見我們蕭家大公子,也不躲著點!”
梁景湛眸子猛的一沉,朝已經進了千金臺的蕭澤揚掃過去。
蕭澤揚得隨從故意,從梁景湛和青山兩人中間,推推搡搡闖過去,臨走還呸了一聲。
梁景湛這次不拿帕子擦了,而是死死盯著千金臺的招牌。
青山也朝著那些人呸了兩聲,轉頭發現梁景湛發呆,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當即笑道:“爺,咱們也進去摸兩把?”
梁景湛自然不會進去。
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當初牛掌櫃被算計,從京城首富落的家破人亡。
後來聊天,據他說,背後的人還想如法炮製,將新開業的千金臺拿下來,結果碰了鐵板。
對方不但把吞進去的生意全吐了出來,連自己的立身之本也沒有保住。
牛掌櫃說,千金臺背後,怕不是一般的高門勳貴。
梁景湛眯了眯眼睛,京裡的勳貴,如今還能橫著走的就是魏國公府、鎮南侯府和平津侯府三家了。
其餘的,全在吃老本。
這三家,魏國公府劉家,子孫都轉了文,走科舉之路;鎮南侯府是皇後孃家,父子二人全在邊境鎮守;
那麼另一個,平津侯……以及他背後的人。
這麼一想,梁景湛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千金臺崛起那麼快,為什麼京裡無人動彈千金臺,高門紈絝為什麼不在這裡玩了。
也只有蕭澤揚那個新進城的,什麼也不知道,就敢往裡闖。
梁景湛嘴角,突然泛起冷笑,抬腳真的就走進了千金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