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還想著拿杜筱玖膈應她,她身份貴重,自然不屑同呂氏正面沖突。
這個杜筱玖,不管目的如何,目前來看是不錯的。
杜筱玖沖她甜甜一笑,一轉頭,沖著蕭澤恆挑了挑眉毛。
蕭澤恆肺差一點沒氣炸,果然是個難纏的女子!
這口氣,他忍了下去。
演戲演到底,杜筱玖病西施般倒在椅子上,對靜嘉公主說道:“不知怎的,這身子突然沒有力氣。”
“定是累著了。”靜嘉公主貼心的說道:“長樂,扶縣主去我屋裡,先歇一歇。”
長樂也是看傻了眼,聽到靜嘉公主召喚,忙應了一聲。
“縣主,請。”長樂,小心翼翼走到杜筱玖身前,輕聲喊了一聲。
蕭澤恆聽到那聲“縣主”,更加的憤怒。
他做了公主十年的兒子,至今連個都尉的虛職都沒有,杜筱玖憑什麼,一來就被太後封了“縣主”。
雖然沒有賜號,但是也足夠京裡貴女眼紅。
蕭澤恆藏在袖子裡的手,攥的更加緊。
他實在不願意見杜筱玖小人得志的模樣,陪著靜嘉公主閑聊了兩句後,就匆匆告辭。
蕭府裡也是一樣的不服氣。
呂氏在鶴松院,捶著炕幾發怒:“這什麼兒媳婦!這什麼兒媳婦!”
竟然揹著她,就接走了杜筱玖。
讓全京城的貴婦,怎麼看身為長輩的她;
是她太刻薄,還是太小心眼,容不下樑秀秀的女兒!
好人都讓靜嘉公主做了,上官太後那個老虔婆,也插一扛子。
這是明晃晃打她臉!
長房鄭氏今個兒也從祠堂裡放出來,眼下就在呂氏屋裡侍奉。
她心裡也有氣。
怎麼從祠堂裡出來,扔自己寶貝女兒下水的人,就成了二房的女兒,還被公主看中,求了“縣主”的封號。
那以後自己的青吾,見了杜筱玖,難道還得先行禮?
她也很不忿:“婆母,您也別再說我見識短,鄉裡人不懂規矩;
公主嫁進來,就是蕭家的媳婦,不給你晨昏定省已經有罪;
接前頭弟媳女兒這麼大的事,跟她什麼關系,也來插一扛子,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