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咬著牙,一臉的猙獰,正落在進來的靜嘉公主眼裡。
她冷笑一聲,並沒有先開口。
她喜歡蕭文治,心甘情願低眉順眼,可不代表也要捧一個刻薄老太婆的臭腳。
隨著丫鬟們喊“殿下”,呂氏終於回過神來。
她同這個二兒媳婦,雖說是婆媳,可人家是公主,她擺不起婆婆的款。
呂氏站起身,就要朝靜嘉公主行朝禮。
靜嘉公主這才笑著迎上去,一把拽住了呂氏的胳膊:“婆母這是要折煞本宮嗎?”
呂氏心裡冷冷哼了一聲。
婆母叫的親,就別自稱本宮呀!
當誰傻子。
但是臉上,她卻笑的和藹:“久不見你,老婆子心裡惦記著呢。”
靜嘉公主笑的更加優雅,拉著呂氏並排坐下,一副母慈子孝的場景。
她心裡,也是冷冷一哼:這是埋怨我不像別的媳婦那樣,每日晨昏定省!
呂氏不願意同她虛以逶迤,等沖上新茶,她直接進入正題:“殿下,我來是有正事。”
靜嘉公主眼中連個波瀾也沒起:“不知婆母,所謂何事?”
裝!
待會兒說出來,看你還能這麼平靜嗎。
呂氏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表情變得凝重,還帶著絲為難。
靜嘉公主端著茶盞的手指關節,已經發白,卻咬著牙關不去問。
最後還是呂氏敗下陣來,說道:“這事說出來,也是難為你;這麼多年,你對恆哥兒那孩子視如己出,我們都看在眼裡。”
靜嘉公主心裡一突,不知呂氏為什麼提起孩子的事情。
莫不是催著她,要個有皇家和蕭家血脈的孩子?
呂氏眼角,慢慢留意著靜嘉公主的表情,繼續說道:“所以,當得知二小子前面那個媳婦沒死,帶著孩子隱姓埋名的時候,我真是吃了一驚!”
她說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偷偷瞄對方。
靜嘉公主手一顫,臉頰控制不住的抖了一抖。
事關蕭文治,她終於沒忍住,驚問:“婆母什麼意思?秀秀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