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治走到床邊,看了看沉睡過去的靜嘉公主,默了默,也躺了下去。
靜嘉公主遏制住想責問的沖動,不敢轉身。
兩人各懷心思,第二天醒來時,眼睛底下都是烏青的。
長樂和未央進來伺候的時候,看出了異樣,卻沒敢吱聲。
公主與駙馬,是半路夫妻,中間橫著一個與駙馬感情深厚的前頭夫人。
平日裡,兩人舉案齊眉,也算和諧。
但是一年總有幾日,駙馬變的靜默詭異,煩躁暴虐。
靜嘉公主如往常一樣,溫柔的同蕭文治吃飯,更加小心的送他上衙門。
低眉淺笑,猶如不知道蕭文治昨個兒發生了什麼。
長樂和未央,看了這種情形好幾年,依舊心裡不服氣。
揹著靜嘉公主,長樂氣道:“哪家的公主,過的這般憋屈!”
“別嚷嚷了,趕緊泡好杏仁酥給殿下端過去。”未央嘆氣:“夫妻之間,誰用情最深,誰就低一頭;
殿下喜歡,太後都擋不住,咱們做奴才的,盡心伺候就是。”
長樂憋著氣,端著託盤就出了茶房,正看見院裡一個三等的小丫鬟,匆匆走進來。
看見長道:“請長樂姐姐通報殿下,西府老夫人來拜訪。”
公主府就在蕭府的東邊,下人為省事,管公主府叫東府,蕭府為西府。
長道:“請老夫人花廳裡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殿下。”
靜嘉公主在屋裡,已經聽見了動靜。
待長樂進來,她問道:“什麼事?”
長樂將杏仁酥放在靜嘉公主手邊,笑道:“西府老夫人來了。”
靜嘉公主眼皮抬都沒抬,“嗯”了一聲,慢慢將溫熱的杏仁酥喝完,才起身。
該來的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