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陽公主愣了愣,突然哈哈笑起來。
杜筱玖不知道哪裡說錯了話,只能陪著幹笑。
“溫潤如玉?”益陽公主笑出了眼淚:“是呀,本宮倒是忘了,此梁非彼梁!”
啥……意思?
杜筱玖更加的糊塗了。
笑過之後,益陽公主才說道:“長興伯的跟本宮一位故人,重了名字。”
哦。
這是給自己解釋,還是想講古?
杜筱玖想來想去,沒有公主給她解釋的道理。
所以她乖巧的順口問道:“殿下的故人,也叫梁景湛?”
益陽公主撇了她一眼,目光裡透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怨:
“是呀,同名同姓,前幾天剛去他墳前上了柱香,回京就聽說新貴長興伯,也叫這個名字;你說奇不奇怪?”
杜筱玖心裡升起一股異樣,但也沒敢多想,還是順著對方的話音點頭:“許是天下重名重姓的人,本就是多的。”
大街上喊一聲張偉,回頭得人不要太多。
“十八歲的山匪,”益陽公主喃喃了一句:“進京就得萬歲喜歡,前程無量吶。”
杜筱玖笑:“謝公主吉言。”
益陽公主默了默,親自斟了一杯酒,給杜筱玖遞過去:“聽說你沒了家人?”
杜筱玖心裡一驚,她的身世,京裡人這麼快知道啦?
她接過酒,謝過之後,想了想,憋不住問道:“公主哪裡聽來的?”
“北地裡,用心一打聽,不就知道了。”益陽公主坐直了身子,盯住杜筱玖:“我從北地來,京裡人可都知道。”
這又是什麼意思?
杜筱玖一臉的茫然。
益陽公主,說話沒頭沒尾,她全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樣子聊下去,自己還怎麼打聽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