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能輕舉妄動,關鍵時刻還得迎合京裡,做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只是,京裡會給他下什麼密旨?
還是說,京裡幾家的矛盾,已經白熱化了?
定北王又問:“京裡那幾家,最近是不是又扛上了?”
柳文清指指卷宗:“這倒沒有,不過都是些不肖子弟的風流軼事,無傷大雅。”
“不過,”他話鋒一轉:“咱們北地延城縣,倒是鬧出點動靜。”
柳文清將張縣丞和杜家的事情說了一遍,聽的定北王眉頭緊蹙:“你想說什麼?”
一個小縣丞而已,值得王府暗衛去查探。
“屬下順藤摸瓜,查出張宮就是首告梁家的那個敗類。”
柳文清一說,定北王來了興致:“他處處跟杜家過不去,你可別說,只因為杜家不肯過去沖喜。”
“王爺明察。”柳文清說道:“杜家當家姑奶奶,正是梁秀秀!”
定北王騰的站起身,隱隱發怒:“所以說,張宮那個不敢冠祖宗姓的混蛋,將梁秀秀害了!”
柳文清忙垂首:“是屬下無能,竟然十年沒有查出梁秀秀,就躲在咱們眼皮子底下。”
燈下黑呀。
多好的人才,就這麼擦肩而過。
很久之後,定北王才緩過勁來,聲音疲憊:“不怪你,定是有人幫其出逃善後。”
畢竟當初梁家剛出事時,他將目光只放在落網的梁三身上,根本沒去想已經被宣告死亡的梁秀秀,還活著。
“既然如此,那個喧哥兒撿回來的杜姑娘,是梁秀秀女兒了?”定北王問道:“她娘,給她留了什麼東西沒有?”
柳文清答:“這正是屬下要說的,屬下派人盯著杜姑娘,還真發現了不同尋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