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喧在兩人爭吵的時候,面色就凝重起來。
聽到定北王這麼一說,他挽住還要辯論的,慕容王妃的胳膊:“母妃,我去!”
慕容王妃一回頭:“胡說什麼,不許去!”
京裡那裡,豈是齊喧小孩子能玩的轉的。
“母妃,我總要長大。”齊喧被定北王羞辱一番,到底要臉:“我不想別人指著後背,說我不配做定北王的兒子。”
他還存了另一份心思。
京城固然可怕,但是好歹離開了定北王的視線。
京城忌怕定北王府,又要靠著定北王府穩固北地百姓,一時半會不會傷他性命。
若還在雲溪城,照著這個架勢,他早晚被親爹給抽死。
再說長這麼大,身為定北王世子,連北地都沒走出去過,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齊喧說了大話,又安慰好慕容王妃,這才往自己清暉園走。
可惜剛到院門口,他就嚷嚷:“元宵,我怎麼感覺後背都濕了?”
元宵忙伸手一摸。
可不是的,齊喧整個裡衫和棉衣,被冷汗打的水透。
“爺,趕緊進屋!”元宵急急說道:“中秋,去將廚房熱水全提過來,給爺泡熱水澡,越熱越好!”
身上的傷剛好,今天這麼一激,渾身冒冷汗。
剛吹了一長路子的冷風,萬一著了風寒可就遭了。
定北王絕不會認為齊喧生病,就不讓他去京城。
相反,他可能會認為齊喧裝病,將其提前打發了。
那時候,齊喧的半條命,怕是要丟在去京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