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山,還有個藏身之處,平津侯怕是不知道。”他刷刷幾筆,畫了一張圖:
“交給張宮,讓他拿著去找平津侯。”
哎?
杜筱玖被鬧懵了,沒明白他的意思。
梁景湛耐心的解釋:“就是張縣丞,他叫張宮!”
哦!
為什麼咧?
杜筱玖依舊沒明白。
“……”梁景湛細細解釋:“張宮來這裡出任小小八品縣丞,怕不是他所願。
我覺著,可能跟京裡陷害梁家的人有關系。所以,他必是要另攀高枝,為自己加大籌碼的。
若是能在平津侯面前露個臉,立個功,想來他求之不得。”
杜筱玖想起張縣丞對平津侯的巴結,甚至為了攀上平津侯,對安定王府派來的柳文清,隱隱有疏離之態。
她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梁景湛的意思。
梁景湛繼續說道:“你將這圖紙交給他,哄著他出城去,半夜裡,我去他書房查勘一番。
想來他也沒將杜家人當成一回事,有關你家的文書,必不像誣告梁家的證據一樣,藏的那麼深。”
萬一放在一塊,更好!
杜筱玖接了地形圖,順口問了一句:“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張縣丞家裡有什麼證據?”
梁景湛默了默,並沒有隱瞞:“他一個敗類,哪裡來的膽子誣告,背後定有人撐腰。
而且之後並沒有被殺人滅口,多年後還能撈個一官半職,想來手裡定是握有籌碼的。”
“你懷疑他手裡,有同人羅織梁家通敵的信件?”梁家的仇恨距離她太遠,並沒有多少感觸,杜筱玖更加驚訝的是別的:“那厲害了,竟然藏那麼久,還沒被人找到!”
京裡那貴人,該有多失敗呀!
梁景湛眼睛裡,是深不見底的幽邃。
他不願同杜筱玖就此事多談,站起身,將杜筱玖推了出去:“趁早不宜遲,你趕緊去,今天晚上我就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