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這裡參加冬宴,已經算給足了臉面。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公然使出美人計,真當他不說話,就是傻子?
張縣丞的臉羞的沒地方放,忙解釋:“母親想起往昔在京城的事情,一時有點激動。”
他使眼色給吳氏和張楚楚。
既然平津侯不吃這一套,那還不回去,以後再想其它辦法。
吳氏丟了臉面,拉著張楚楚要走。
張楚楚卻不樂意,執意端著酒杯,對平津侯說:“侯爺當眾給小女沒臉,可是看不上小女?”
“還真說對了。”平津侯直言道:“本侯若不是奉旨剿匪,還真不願在這裡與你家多說話。”
張楚楚咬住嘴唇,忍著淚水,搖搖欲墜。
原以為可以攀上平津侯,讓在座的人瞧瞧張家的人脈。
沒想到平津侯,根本不是傳說的那樣惜香憐玉,竟然當眾為難一個小姑娘。
這口氣不當場發出來,張家以後都沒臉在延城縣裡呆。
吳氏說道:“楚楚,回去!既然侯爺看不上咱們做小官的,咱們也不必上趕著巴結。張家讀書人的骨氣,可不能丟!”
她話音剛落,屏風那邊就有人“噗呲”笑場。
吳氏不回頭,也聽的出是杜筱玖的聲音。
這聲嘲笑,就像巴掌一樣,打在張楚楚的臉上。
也讓吳氏自翊的“讀書人骨氣”,顯的尤為滑稽。
吳氏能保持不動聲色,但是張楚楚到底年紀小,沒經過事。
她受此大辱,扔下酒杯,捂著臉就跑了出去。
吳氏強撐著脊背,回了自己的位置。
柳文清熱鬧沒看夠,笑著插了一刀:“平津侯,你是看不起小官小吏,還是看不起張縣丞一家?”
平津侯重新恢複冷峻,垂目不再說話。
柳文清繼續:“剛才老孺人說與你母親相談甚歡,真的還是假的?”
大廳裡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但是平津侯嘴巴卻像縫上了一樣,再不多說一句話。
吳氏眼見收不了場,不能阻攔柳文清,只好掃向杜筱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