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張縣丞來到延城縣後,才搞起的玩意。
說是效仿京裡的貴人們,春天辦春宴,冬天辦冬宴,體面的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之前有過一場秋宴,倒是請了財力雄厚的幾個商戶參加。
但是杜秀秀為人低調,只給縣丞家送了禮,並沒有到場。
這次,杜筱玖捅那麼大的簍子,縣丞家竟然還能派人親自來家裡,請她們去參加什麼冬宴。
徐老太又驚又喜:“大姐兒頭天,鬧的那場事?”
縣丞家不計較啦?
鄭嫂子知道她想問什麼,笑道:“我們家老爺什麼人,出身京裡世家,怎麼會同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徐老太剛松半口氣,鄭嫂子又來了句“但是”,她剛忙坐正細聽。
“但是,”鄭嫂子說道:“你們家姐兒,確實有些不著調,口口聲聲咒我們家公子,老孺人很不高興!”
徐老太坐不住了,站起身:“那……這冬宴?”
難道是場鴻門宴?
鄭嫂子瞥了徐老太一眼:“老孺人的意思是,那天要給你家姐兒個教訓,到時候,你別攔著就行。”
“不攔著,不攔著。”徐老太忙介面:“是該給她個教訓!”
說完,她又堆起笑,試探著提了句:“老孺人,沒說之前答應的事,還算數嗎?”
鄭嫂子輕輕一笑,起身整了整袖子:“哎呀,老姐姐,老孺人說話,那是一言九鼎。
只要在杜姐兒的事上,你站在老孺人那一邊,保你心想事成。”
徐老太終於放了心,失落的心又活泛起來。
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命小紅撿盒剛蒸好的黃米麵棗糕,給鄭嫂子帶上。
鄭嫂子嫌棄的看了一眼,擺手道:“不用了,吃著還不夠噎的慌,我給老孺人回話去了!”
說吧,扭著腰走了。
徐老太送完她,立在院子裡前思後想,直到小北風吹的她頭疼,才抬腳走到東廂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