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心裡直叫苦,這個往日莽撞的姑娘,真的跟換了個人一樣。
他看看梁景湛,又望望杜筱玖,想著兩個毛孩子,還能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李管家只好退到了堂屋門口立著。
杜筱玖將身子面向牌位,問梁景湛:“你到底跟我娘什麼關系?”
梁景湛收回手,沒有正面回答:“眼臉充血,嘴唇發紺,被人悶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杜筱玖渾身一凝,聲音都是僵硬的:“什麼……意思?”
梁景湛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了眼門口,快速走到杜筱玖跟前。
“她身上衣服雖換了新,可是指甲裡有肉沫血跡。你們家誰手上受了傷?”梁景湛問道。
杜筱玖呼吸都困難了:“我……”
她還真的沒注意!
梁景湛擦幹眼淚,歪頭看了杜筱玖一眼。
剛才杜筱玖詐那個丫鬟的時候,他已經站在大門外了,聽的明明白白。
這孩子不笨,一點就透,就怕她性子太直,行事沖動。
梁景湛垂目:“我在隔壁雙井衚衕租了個小院子,若是你查出是誰,千外不要自己沖動。”
杜筱玖哪裡聽的進他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娘生前苦苦掙紮的樣子。
她恨死了自己蠢笨,上了舅舅一家的激將法。
最後梁景湛怎麼走的,她不知道;就連那個所謂的陳嫂子來告辭,她也無動於衷。
送陳嫂子出門的徐老太生氣了:
“大姐兒,我知道你難過。但起碼的人情往來,你不能不做,那可是你未來的婆家人!”
杜筱玖順眼瞟了徐老太一眼,顯著呆呆愣愣。
鄭嫂子笑道:“這孩子純孝,回頭我定在老太太跟前美言。”
徐老太眼睛都笑彎了,親自將其送出大門好遠。
一回身,杜筱玖臉色蒼白,悄無聲息的跟在身後,讓徐老太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