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將畫像從懷裡拿出來,手抖了半天沒掏進去。
杜秀秀卻因為她的話停止了咳嗽,瞪大眼睛望向杜筱玖。
杜筱玖終於拿出畫像,顫抖者展開,杜秀秀眼睛瞪的更圓。
“誰?”杜秀秀指著畫像問。
杜筱玖不知道她問的是哪個,先將自己知道的說了:“他說他叫梁景湛。”
杜秀秀激動的要掙紮著坐起,杜筱玖扔了畫像忙摁住她:“娘,是不是尋仇的?您別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無論杜秀秀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她只是杜筱玖的娘。
親親的娘!
誰也不能欺侮她的娘!
杜秀秀抓緊了杜筱玖,艱難的搖頭:“他,他真的說……”
“姑娘,大夫來了!”門砰的被小玉從外推開,引著個山羊鬍子的大夫走了進來。
杜筱玖認得他,是駐紮在延城縣鎮北營裡的隨軍大夫黃啟山,平時無事也出來接民間急病診斷。
她忙站起身:“大夫,快來看我娘。”
黃大夫一眼瞧見杜秀秀模樣,趕緊快走兩步。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去,只有杜秀秀噗呲噗呲的喘氣聲。
杜筱玖心提的高高的,拳頭又不自覺握緊,目不轉睛盯著黃大夫檢查傷口、迅速用藥止血的身影。
半響,他才停了手腳給杜秀秀診脈。
杜筱玖緊張的往前湊了湊,想問又怕打擾對方診斷。
“脈絡細微。”黃大夫終於開了口:“不過若是傷了心肺,是堅持不了這麼久的。”
杜筱玖立刻問:“能救嗎?”
黃大夫點點頭:“比這重的傷,老夫都醫治過,待會開了藥方,你去抓藥,若是夜裡不燒,就能活。”
杜筱玖渾身一鬆,癱靠在小玉身上。
能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