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意控制著,趙一帆喝得並不多,至少不至於站在大街上東倒西歪,天已經全黑了好久,他伸出一隻手等待著路過的計程車。
不多時就有一輛黃面到了面前,趙一帆直接上了車說了地點,司機也沒怎麼叨擾他,一看就是個醉漢,雖然現在說話口齒還蠻清楚,不知道之後能怎麼鬧起來。
窗外的街道一點點倒退,這裡不是未來那個京城,私人車輛還是很少的,夜晚的街道,不是那些購物街小吃街,基本上都是空空曠曠地,沒有什麼人。
“到哪了,師傅?”趙一帆問了一下,用雙手使勁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司機看著這位,感覺還不錯,酒品還不錯,接過話,“快了,之前有些堵,後面的路就好走了。”
“哦…”趙一帆從後排上端坐起來,雙手扶在膝蓋上,無奈腦袋確實暈乎乎的,加上計程車的顛簸,左搖右晃,在計程車過了一個大彎後,趙一帆又不知不覺順勢半躺了下來……
“孩子他爹,真要幫她找個工作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幹得好沒好處,幹不好還受埋汰。”妻子有些埋怨地說著李建宏。
前幾天從老家來了個關系挺遠,反正是拐彎抹角地有點親戚關系的十八九歲的小女孩,本來是找她在京城的一個姑父的,沒想到那個姑父早就跑得沒影了,據說是欠了不少錢,不知道跑路到哪裡了,幾經周折,又打聽到這還有李建宏他們一家算得上遠親。
遠親遠到什麼程度,至少前世李平安沒見過父母和他提起過,也從來沒去拜過年,走過親戚。
這女子就直接莽到這裡來了,李建宏一向是個好心腸,幫就幫唄,找個工作,其實找工作也不怎麼難,但是小姑娘走錯地方了,這要是到南方,珠三角,有的是地方招工人,而京城這邊缺的是建築工人,偌大一個京城,一直在擴建。
楊秀娟,也就是李建宏的妻子,就是考慮到這一點,一個小姑娘能做什麼。
“人都住下了,你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去吧!”李建宏難得硬氣一會,雖然小事瑣事上大多是妻子做主,但是他還是有些脾氣的。
楊秀娟考慮了一會,說道,“要不通知她家人吧!不像是家裡同意的,要不也不會跑錯方向了,去南方進個工廠才對啊?”
李建宏擺擺手,“行了行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就給她找個工作,然後咱就不管了行吧?”
夫妻倆最後還是達成了一致,幫個忙找工作,找不到就給點錢,送回家。
睡在臨時騰出的小房間裡的衛心雨對於未來忐忑不安,她上完小學就輟學,在家裡幹農活,前不久父親查出病來,雖然不是重病,但是也花了家裡一大筆錢,還需要靜養,這樣家裡就缺了個勞動力。
這對於全靠著父親打工賺錢維持生計的一家人來說,可以說是個噩耗,雖然母親也時常找些零工做做,但是完全不夠,最後父母就想把女兒嫁出去,得些彩禮錢,下面還有兩個小的,生活總得過下去。
但是衛心雨也是個有心氣笑)的人,在家呆了好幾年也沒找到看得起的工作,又不想就這麼嫁了,幹脆偷了點錢跑到大城市去了,稀裡糊塗地到了京城,又找不到要投靠的對她不錯的姑姑姑父,最後到了這裡。
“房東回來了!有什麼喜事嗎這麼高興從?”外面響起了自己的這個遠親長輩的聲音,衛心雨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嗝~李哥,是你啊!沒啥,就是又賺了幾萬塊錢而已,小事,小事,嗝…”趙一帆有些上頭了,說話,嘴風不嚴,想到什麼說什麼,“李哥,要不要跟我一起炒股,保準你一個月就,就翻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