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八月份,火辣辣的夏天,逼得人不怎麼出門,或者尋找著避暑納涼的地方,趙一帆的老宅,因為那棵巨大的香椿樹,籠罩在一片陰涼之中。
他從房屋裡引出一個排插,把陳舊笨重的電風扇搬了出來,放在自己躺著的躺椅旁邊的一個小板凳上,雖然電風扇吹過來的是有些炎熱的風,但至少比室內的悶熱要好的多。
趙一帆不由得感慨,這座風扇質量實在是太好了,這座計劃經濟時期生産的風扇有著它一貫的風格,粗大壯的一座鐵疙瘩,到現在依舊運轉地很順暢,五檔的狂風從趙一帆的短衣短褲穿過……
他不是沒有去街市上的家電門店看過,但是那價格實在是承擔不起,基本都是一萬往上,基本上這年頭除了日常生活用品還和人們的工資掛鈎,那些“高大上”的先進商品可謂是土豪裝逼的上佳選擇。
當然也有很多生活水平一般的人勒緊褲腰帶攢錢買上一樣,比如bp機,大哥大這樣的倍有面子的東西。
真是浪費錢財啊!趙一帆實在不能理解那些沒多少錢還裝壕的家夥,這不是自作自受嗎?要是不用,買回來吃灰啊?
“揚帆,回去寫暑假作業去,你都看了一上午了!”趙一帆不耐煩地朝著屋子裡喊道。
因為趙一帆屋子裡的電視是彩色的,而且質量也不錯,不像揚帆家裡的那臺時不時出毛病的電視機,所以他要是沒有外出找小夥伴玩耍,就會賴在趙一帆的家裡。
“哦,知道了,馬上!”房間裡傳來小揚帆稚嫩的嗓音。
趙一帆搖了搖頭,這話能信就有鬼了,馬上的意思就是等你下一次喊我的時候再說,要是真的信了,那隻能呵呵了。
“啪…”他直接按下了電視機上的電源鍵,“我要鎖門了,你要是想被我鎖在裡面,可以繼續看!”
看著前世的哥哥垂頭喪氣,在大人毋庸置疑的語氣中憋屈地走出去,趙一帆突然明白為什麼那麼多長輩喜歡教訓管教晚輩,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舒爽啊!
他把電風扇,椅子,排插一一安放回原處,帶好隨身物品還有禮物,就出發了。
此行的目的地是大哥趙一鳴的家,今天是趙一鳴的女兒,也就是他的侄女香蘭的七週歲生日,再怎麼著也得去不是!就算是之前的那個牛角尖趙一帆也是回去的。
他為侄女挑選了一款兒童手錶,當然不是後世的那種可以打電話,定位的兒童手錶,就是正常的手錶被做成了可愛的外形,也花了他三百塊,應該算得上比較好的禮物了吧?
趙一帆結合著這個時代的物價水平,覺得自己選的禮物挺合理的。
雖然現在身家也有個將近五十萬了,但是他依然是每天菜市場買菜,自己做飯吃,衣服家務也是自己幹,這年頭每個月花上一千塊僱個全職保姆根本不算難,但他自覺還沒到可以放鬆的地步。
“喂,馮哥啊!你說什麼,好好好,我馬上就打電話操作,嗯,就這樣。”趙一帆沒有管周圍路人或羨慕,或新奇的眼光,徑直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在收到老馮的訊息,趙一帆立馬給在證券公司認識的傅玉春打電話,傅玉春就是負責接受電話委託交易的,不要以為他們是好心,每次委託要收五塊錢,但是為了把自己從交易大廳解脫出來,他還是狠心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