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搖了搖頭,“你不是做飯了嗎?我吃完飯再走行不行?”
趙一帆似笑非笑,攤開雙手,“我沒做你的飯啊,你吃什麼?”
齊寒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出了房間,蹲守在高壓鍋的前面,什麼都不幹,就一直站在那裡,等到高壓鍋的汽笛嗡嗡作響,她開啟高壓鍋,帶著嗔意,怒視一旁炒著菜的趙一帆,“你騙人,明明做了我的飯!”
“我飯量大,身體虛,要多吃點。”趙一帆覺得自己這麼說一點問題沒有,但是抵不過他現在這幅弱不禁風的身體更有說服力。
尤其是個子還比較高的情況下,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二十斤的體重,整個人就像是骨頭撐起來一樣,怎麼也說不上是個飯量大的家夥。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是,我是真的飯量大,不信我吃給你看……”
事實上,吃多少真的和胖瘦沒有太大關系,這句話反過來理解比較合適,胖瘦和吃多少有關系,但也和體質有關系。
趙一帆旁若無人地端起碗來,一碗又一碗,從容不迫地吃掉了四碗飯,加上兩盤菜。
說實話有些撐了,但是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中午只是吃了個餡餅,大肚空空,就當吃了場宴席吧!
“嗝~~”
不得不說鑽牛角尖這一套他和原主還是很像的,不過他鑽牛角尖都是為了讓自己說出去的不大的謊言成真,比如我喜歡討厭吃芹菜,從說出那句話後,他就不斷地說這句話,後來為了讓自己符合這句話,真的不再吃芹菜了。
“嘭~~”
女孩摔門而去,不管是故意的,還是本來就打算這麼幹,哪一種對她的態度都是絕對惡劣,連一點客套和挽留都沒有。
“我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煩惱啊?”趙一帆不禁對自己接近三十年的人生經驗産生了質疑,他到底和正常的人生認識偏差了多少。
收拾好吃的幹幹淨淨的碗碟和筷子,趙一帆躺在那張開著狹小窗戶的臥室裡,96年的京城遠沒有未來那麼光芒摧殘,星空依舊是清晰可見,當然躺在床上的趙一帆的角度是無法看得到的。
他越發覺得自己前世人生的挫敗,尤其是在和現在這個在他看來奢侈而倔強的家夥的記憶進行對比。
他就是把人生簡化到極致,即便是以他那微薄的才能也能夠在這世界上維持著生活。
現在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就像是在沙漠中的嫉妒渴望著水分而成長的一粒種子,突然來到了濕潤而肥沃適宜的土壤之上,以前被壓制的只留下些許思緒的東西都萌發了起來。
也許,找個女朋友也不錯,不過齊寒她就算了,總有一種和別人的女友交往的感覺,雖然這次,自己即是苦主,也是黃毛,但還是不要把自己的生活搞成狗血劇。
趙一帆慢慢地睡了過去,在完全不瞭解人類靈魂這門學科的知識前,他只能用多睡覺,多吃飯這樣簡單而合適的舉動,來讓這具身體獲得足夠的能量和休息,支撐那在腦海裡隨時發生的記憶碰撞。
迄今為止,他覺得自己的腦子還沒被燒壞,都很令人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