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哪受得了這麼擠兌,抿著嘴良久不說話,眼睛慢慢地也有些濕潤,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當初是趙一帆追了她那麼久,還以為他是多麼痴情的人,覺得還不錯,才回來找他,一開始就當他是害羞,不敢相信,自己都送上門了……
要是趙一帆能看穿眼前女孩的心思,肯定內心無數句媽賣批,這種女孩真心不適合他。
她這種天真,混亂陣營的女孩應該找個有能力,有錢,而且還像個父親一樣寵著她的大叔型伴侶,比如,羅啟先。
不說羅啟先還行,趙一帆一想起他,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得罵他一句,有本事愛,有本事表白啊!像羅啟先這種愛她就讓她幸福,即使讓她幸福的不是自己。
但是愛情這玩意真的是當局者迷,不過旁觀者清不清就得看情況了。
“齊寒,咱們今天就在這捋清楚了,行不行?”趙一帆習慣的毛病又發作了,前世暗戀的那個女孩一直喜歡一個人,可是註定的沒緣沒分,他就是一直勸她看開點,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可惜陷入愛情的人從來不講道理,他們只講“你到底愛不愛我”或者“你怎麼能不愛我”這樣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東西。
看見女孩沒有反應,他繼續說道,“你要是能把我說服了,那我就試一試,如果反過來,你就別提這些東西了,行不行?”
“真的?”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不過女孩抽噎聲慢慢緩了下來,紅彤彤的眼眶,楚楚動人地盯著他。
“首先,你覺得我是什麼人?”趙一帆伸出一根食指。
齊寒的小腦袋左撇撇,右撇撇,一隻手摸著纖薄的嘴唇,“很喜歡我的人啊,從大學一直追到現在,給我寫的情書都有一個箱子了,我一直帶著呢,可有意思了!”
趙一帆突然覺得自己很腦殘,本來這些有關戀愛的記憶,他都是有意不去想起的,結果女孩一句話就把那些記憶勾起來了,仔細想想,真特麼傻,一開始追到大學畢業還可以理解,後來女孩什麼都不解釋就突然出國留學了,還鍥而不捨。
從未談過一場戀愛的李平安始終無法體會真正的漫長戀愛追求)到底有多深刻,他終究沒有過真正的青春。
“那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覺得我值得追求?”
“當然是你最好了!”
趙一帆盯著女孩,“可是我畢業了,從青春這所大學畢業了,齊寒,你要知道,人活著,首先是生活,才是其他的事情……”
“我又不缺錢,不用考慮生活的!”
“不是,你還是沒明白,只是我覺得追求你吧,是一件特傻的事,從今往後,不想這麼幹了,沒有可是……”趙一帆看到女孩想要說話,立馬提高音量,“就像你覺得你喜歡我一樣,我不喜歡你了,沒有道理。”
“那首歌呢?難道不是為我寫的?”
趙一帆內心狂躁起來,自己真是作死,本來抄歌裝個逼,結果無形中撩到妹了,但還是故作悲痛而又釋然的樣子,“是寫給你的,也是和過去的自己做個告別,好了,全和你說明白了!”
注孤生的趙一帆越發地急躁起來,要不是顧忌到眼前的是個女生,早就直接上手推出門外去了。
“怎麼能這樣?你怎麼這樣對我?”女孩蜷縮在椅子上抱著膝蓋埋頭哭了起來,說著經典的被甩時的必備禮儀。
趙一帆觀察了下女孩,嗯,這椅子質量不錯,而且還蠻大的,女孩整個人坐在上面,不用擔心重心不穩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