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錯,吃起來也就那回事嘛。”格利夫跟嵐已經熟絡起來,恢復了本性有什麼就直說什麼,抿了一口深紅色看起來就很甜的酒液,“嘖,這酒沒完全沒酒味嘛!”
虞遊子還沒用習慣指套餐具,聞言假裝自己是順意舉的杯,嚐了一口,畢竟酒精這種化學結構的物質是目前他唯一能嚐出味來的東西——確實淡得可以忽略。
嵐:“原來是這麼個味……畢竟軍隊裡是禁酒的,即使是高階軍官福利也不可能給太濃的酒吧……”
格利夫:“那倒是,我想多了……”然後換成帕西語對虞遊子道,“二樓沒有發現任何獨立的房間,閱讀桌椅都放在書架附近開闊處……晚上我們怎麼休息?”
“三樓我也沒看到什麼想房間的地方,看來是我想當然了,這裡估計不是普通的圖書館,可能是存放文獻的……總該有館長室吧,等下我們去找找看。”
格利夫點點頭,一邊捻著肉一邊跟嵐交代,問問他是不是對這個地方熟悉點。然而作為佔領軍的嵐,其實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並不比他們知道多少。
嵐:“……這個城市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清楚的很——你還真別說,入伍這三年來,這是吃過最好的野戰伙食了。”
格利夫:“哦?我一直在皇家近衛隊裡待著,還真不清楚一般部隊的伙食……”
他們兩個就說起各自所呆部隊的日常伙食來,嵐聽得大呼不可能,居然比他知道的家鄉里最好的餐館裡的餐點還好。
而虞遊子著一邊聽著他們說著嶄新陌生的地方特色菜詞彙,邊觀察著他們使用餐具,本來以為用兩隻手指捻東西吃的動作應該很做作、粗魯,但他們的動作卻十分流暢自然甚至表現出了一種優雅,其實就跟中國的筷子差不多,熟練後居然可以用出一股子文氣來,英雄國、卡雷利安那一片的各種勺子給人的是專業、詳盡乃至繁複的感覺。
晚飯過後,三人結果在一樓大門對面找到了一排獨立房間,一些存放著各種文書,還有大概六間大概有五十平方米空間的單獨房間,都是標準的辦公室裝潢、配置,但裡面都亂七八糟堆放著各種桌椅、櫃子,彷彿進入了傢俱城裡的一個傢俱展示廳,一間看起來裝修很高檔的房間裡也堆滿了桌椅,但無論抽屜還是櫃子裡都是空空如也的。
虞遊子環顧一圈後進行推理——看來這裡人撤離之前把資料也都帶走或者銷燬了,然後搬進來一堆傢俱準備從裡面堵門,進行最後的抵抗,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人都走掉了,但搬進來了的各種桌椅並沒有放回原位。
約好明天起床時間,嵐設定好自己的手錶,三人就一人挑了一間房間去休息——這是虞遊子的要求,他需要偷偷研究瓦咕那沽語以及文獻、知識,而藉口太好找了,直接說傢俱堆太多三人一起太擠了……
嵐找到一副棋,一種他們希克蘭棋,虞遊子沒見過棋,棋盤是六邊形的方格,棋子跟圍棋一樣是一個小石子樣子,但是卻有三種顏色黑白外還有個紅色。
才剛入夜不久,現在就睡覺還太早,於是格利夫就跟嵐先隨便找了一張書桌下起棋來,虞遊子很有點興趣知道其規則,但現在研究書籍最重要,拿著一盞手提燈自己逛起書架來。
不愧是文獻館,全是知識類書籍,根據之前兩本書勉強掌握到的瓦咕那沽詞彙,在一樓找到了語言類書架,各種文字的互譯字典,厚厚的一堆像一座山一樣,虞遊子先只抱回了瓦咕那沽語跟帕西語與希克蘭語的字典、詞典,在等級鎖的封印下,差點拿不動這四本厚書,然後又在三樓抱回了現在最感興趣的關於燃料、星楓葉的書籍。
回到館長室,放下書本後,才出去跟格利夫和嵐打招呼,說自己先休息了,免得讓他們看見自己拿了一堆瓦咕那沽文字的書讓他們奇怪,關上門把提燈調成檯燈模式,室內瞬間就亮了起來開始瘋狂學習起語言來。
字典、詞典一共四本,起資訊量卻比卡蘿芬準備出來的三百一十六冊賬本還要大,比之前看過的全部魔法書籍加起來還要艱難,十分費力,定定神神調動起全部的腦力,在額頭開始隱隱作痛,那些字典上的蠅頭小字開始越來越模糊的之前,最終還是全部學習完了。而且由於是字典類的,注音是必然有的,因此現在虞遊子完全了帕西、瓦咕那沽、希克蘭三種語言了。
如此短時間高強度的語言學習,無論以前“我”還是現在我都是第一次,又一次挑戰了沒有做過的事情呢。
閉目養了會兒神,虞遊子決定先休息一會兒,出門看了看格利夫、嵐,兩人在提燈光輝下聚精會神的盯著棋盤,紅、黑已經攪成一團,白色佔領三個角落據守一方,問了一下時間,這一學習居然就過去了三大格時間,已經是晚上,而他們兩個就沉迷在黑白紅三色棋裡一直下到了現在晚上三十多大格,換成地球二十四小時制,差不多二十點多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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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的一袋甜酒已經喝完了,但現在棋盤邊居然放著四袋每袋少說500的同樣的甜酒……
回營地裡找廚房拿酒杯的時候,後勤總管硬塞的,嵐是這麼說的:這都是託了斯恩露普閣下的福啊,迪裡那邊特別交代過要供應給“外國觀察員”最好的食物,於是總管就想到乾脆多送些酒得了,放在籃子裡準備先喝完一袋後再拿出來。
既然是沾自己的光,虞遊子也就不客氣,給自己來上了一杯,居然一拿空了兩袋,看看兩人手邊的酒杯,看來是這兩人一邊下棋一邊喝掉的,還真是有雅興。
格利夫看看在一旁坐下看他兩下棋的虞遊子,他也有點下累了,於是就著這盤殘局,跟虞遊子講解起這棋這麼下來,算是給自己緩緩神——
原來這棋叫三六棋,名字來源於三種棋子六邊形棋盤,格利夫告訴虞遊子這是嵐剛剛告訴他的他家鄉那邊是這麼解釋的,而黃金裡舊都那一片解釋是,三種下法、六刻時間,具體那三種格利夫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玩的最多的也是他們現在盤殘局是“奪白”,第二種是“翻盤”,第三種則眾說紛紜了“互殺”、“搶點”、“上風”之類的都有……六刻時間則是指下完一場圓滿的勢均力敵的“奪白”需要花費六刻也就是一大格的時間,但格利夫跟嵐似乎是在三大格時間裡把所有的下法都玩了至少三遍——兩人都是臭棋簍子。
虞遊子聽了一會兒,看了一下也就大概明白規則了,最主要的“奪白”,它又分一投和六投兩種下法,所謂奪白就是雙方奪取棋盤上的白子,每人開局之時手上除了自己選定的紅、黑兩色子外,還有同等數量的白子:紅黑子代表的是軍隊,白子代表的城池,六邊形棋盤上是圍棋那樣的十字方格,子落在十字交叉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