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跟我一起打鬼子麼?”純子反問。
“不是。”
“那你為什麼也不想我去?”
“純子,進山打鬼子很危險,我不想你再有事。”豹子說。
純子不再說話,她看著秧子的墳墓了。
“秧子,豹子說不想我有事,你說,他說的什麼話?誰想有事,是不是?
你當初跟著豹子,也不想有事,是不是?
但是,你卻偷偷跟著豹子去了!你是為什麼?我知道,你不僅僅是為了打鬼子,你還為了愛情!你為了保護豹子,你走了!
秧子,豹子真心愛你,你走得值啊!
秧子,你說,我這次要是走了,值不值呢?”
純子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純子,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不許你這樣說!”
豹子突然拿著純子的手,看著她。
月光下的純子,一臉的恬靜。
“秧子,其實,我就是這樣走了,我認為,同樣很值!是的,豹子心裡目前只有你,但是,我只要在山上打死了鬼子,為了報仇了,我就覺得值了!到時候,我下去跟你作伴,我們姐妹又會有很多話要說……”
“純子!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我難過!”
豹子突然用力一把將純子拉進了自己的懷抱:“純子,別說了!我愛秧子,她是你的好姐妹,她說了,讓我以後好好愛你,純子,你放心,以後,我會像對秧子一樣對你的。我們,回去吧!”
純子輕輕地推開了豹子:“你男子漢這是幹什麼?我跟秧子說說話,你怎麼就這樣了?”
“我難受,我再也不想你有事了!純子,我真的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純子,我們回去吧,好不?”豹子看著純子,他真不想聽見純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豹子,你當著秧子的面,你說了,以後,你會像對秧子一樣對我的,是不是?”純子看著豹子問。
“是。”
“你也會聽我的話,是不是?”
“是。”
“那好。豹子,你聽好了,我沒事更好,我也很想跟你,白頭到老,這是秧子的願望。但是,我們這次上山,的確很危險,後果很難預料,我只希望,我要是死了,你能把我也揹回來,跟秧子葬在一起。”
“秧子!我不許你這樣說!”
“豹子,你聽我說完!我不迷信!世事難料,說不定,我活著,你犧牲了。真是這樣,我把你揹回來,跟秧子葬在一起,讓你們團圓,好不?”
“好!好!”
“好!這就是我們的君子協定!豹子,你看,我們兩人是不是一對傻子?還沒有出發,就想到死了!”純子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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