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天山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郭超問道。
回念一想,要說有什麼奇怪的事,淩風只想起了在天山時,他和金紫衣被壓在了雪球下,最後也不知道怎麼地身體上覆蓋的雪不見了。想到這兒,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郭超。他不知道提煉火元會和那件事有什麼聯系。
聽完淩風的話,郭超臉上流露出豁然開朗的表情,明白了緣由,他也就見怪不怪了。“我說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甚明瞭的淩風,好奇地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的身體裡面有了寒氣,剛才植入你體內的火蓮,把你體內的寒氣引誘了出來,陰陽互補,你才安然無恙,最終煉成了火元。”郭超解釋道。
恍然大悟的淩風,說道:“這麼說,我體內的水元含有寒氣,寒氣在火蓮的壓制下被逼迫了出來,在水元的作用下,它分散了火蓮的陽性,從而煉成了火元。”
能夠産生這樣的效果是兩者有互補的特性,也就是說火蓮在水元的壓制下,把原有的陽性壓縮成了火元。對於淩風的疑問,郭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水元幫助你煉成了火元,你很幸運,要不是水元吸收了天山的冰雪,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看來上天在幫你。”
淩風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能說自己過於幸運。他的一生這般艱辛,能夠幸運一次,也算是對他坎坷命運的一種回饋。從地上站起,接著淩風想修煉的便是劍招了。單靠自己這般修煉,已經成為劍師的他,接下來就想著突破成為劍宗了。
“師父,你會千刀斬嗎?”淩風問道。
猜得出淩風心思的郭超,笑了笑道:“你這小子,想向劍宗級別提升。”當然,千刀斬是象徵劍宗級別的,只有練成了千刀斬,才能稱得上是劍宗。
“呼”的一聲,郭超手上出現了一把劍,他的劍呈紅色,整把劍大氣,鋒利無比。拿起劍,郭超說道:“看好了。”
手輕輕地在劍上滑過,瞬間他手上的劍變得龐大了,一邊演示著千刀斬,郭超一邊解說道:“千刀斬在萬劍歸宗的基礎上加以延伸,使其變換成了另一種劍招,雖是延伸而成的,可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和萬劍歸宗截然不同,可以說它建立在萬劍歸宗的劍招上,卻與萬劍歸宗脫離了聯系。”
拿起長劍,郭超用力地向前揮了一劍,鋒芒的劍鋒往前飛去,那一道劍鋒變換成了上千把劍,每把劍若隱若現,這就是千刀斬,以似有似無的形態呈現。“第一式,千劍出!”郭超分化了千刀斬的動作,好便於淩風記住千刀斬的一招一式。
觀望的淩風聚精會神地看著郭超演示著千刀斬,深深地將其記在了心中。將整套劍法演示了一遍,郭超回到了淩風的身邊,對其說道:“淩風,你都記住了嗎?”
千刀斬分五招十式,暗暗地將這五招十式記在心中的淩風點頭道:“我已經記住了。”
“那好,你好好練,我就先回去了。”說罷,郭超轉身將要離去。
“師父,您慢走!”淩風禮貌地回了一句。
郭超微微地一笑,轉過了身,離開了這兒。
樹林裡的淩風,頭腦裡又回想起了在山洞中看見的那些字,現在是他最關鍵的時刻了,他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能不能成為劍宗,就要看他能不能練成千刀斬了。
“淩風,你可以的。”鼓勵了一下自己,淩風召出了赤天劍,循著修煉之法,練習了起來。
竹屋裡,金紫衣和郭若蘭坐在床頭,她們好像在談著什麼。金紫衣陰沉著臉,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若蘭姐姐,你知道嗎,淩風哥承受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有時候我在想,劍都的劍士為什麼那麼貪心,他們為了劍譜不斷地殘害同道,甚至到了失去人性的地步。”
“唉!”郭若蘭嘆了口氣,“他們為了成神,不擇手段,可成神了又能怎麼樣?難道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是最強的嗎?”
父母的死一直令金紫衣很痛苦,她終日處於哀傷之中,沒有半點笑容,原本歡樂的她,在父母死後,變得多愁善感,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淩風也會離她而去。
“不行,我要找出真正的兇手,我要為我父母報仇。”執著的金紫衣從床頭上站了起來。
金紫衣的這種心情,郭若蘭能夠理解,可即便她找到了兇手又能怎麼辦?她又不是兇手的對手,到時只會白白地送了性命。郭若蘭勸道:“紫衣,不要沖動,即便你找到了兇手又能怎麼樣?你殺得了他們嗎?”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兇手是誰。”延續了十八年的謎令金紫衣魂牽夢縈,就算是殺不了兇手,至少知道兇手是誰也好。可嘆秦朗和金武是知道真正兇手的人,然他們卻沒有活下來。故金紫衣想找出真正的兇手。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淩大哥得有多傷心啊!”知道無法攔住金紫衣的郭若蘭,只得用淩風留下金紫衣了。
無奈的金紫衣跺了跺腳,最後還是留了下來,她不想讓淩風擔心自己,更不想給淩風添麻煩。
夕陽西下,劍都的某個地方,幾十名劍士穿行於街面上,他們行色匆匆,最後在一家酒樓聚集。“聽說金武被殺了,《靈空劍譜》落到了三名神秘者的手上。”一劍士說道。
“也不知道這三名神秘者會是誰?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要發動搜查的,以我們劍都所有的劍士還怕找不出那三名神秘者嗎?”
旁邊的劍士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獨吞劍譜,練成劍神。”
一經說開,這裡所有的劍士全都散開了,他們去找那三名神秘者了。這事有了劍都劍士的參與,相信那三名神秘者恐怕不久就無所遁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