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並沒有認可淩風的提議,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我要找出殺害爹孃的兇手,告慰爹孃的在天之靈。”這是淩雲唯一想做的事情,也是淩風想做的。
“嗯,我們不能讓爹孃死得不明不白,哥,我們一定可以的。”
秦朗伸出手,“啪”的一聲,兩只厚實的手掌粘合在一起。
夕陽日漸西頭,耀眼的霞光照在兩人的身上,那種兄弟之情牢牢地把他們拉在了一起。
在他們的身後,靜靜地站著一個人,她遠遠地望著這兒,雙眼滿是對他們那種情誼的慶幸。雖然時隔十八年,可在淩風和秦朗看來,依然那麼親切,依然那麼骨肉相連。那是兄弟之情,血濃於水的親情。
“淩風哥,你找到了你的哥哥,真好!”金紫衣感慨道,誰也想不到淩風的哥哥會是從小打壓他的秦朗,彷彿老天在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金紫衣臉上輕輕地綻出微笑,那種自然,那種超凡脫俗的美在金紫衣的笑容裡展現了出來。
“噌噌”地面上一把劍劃過,清脆的劍聲劃地而起,秦朗飛舞著身體,操練著劍招。且見他出劍穩重,劍道流暢,好比行雲流水。他使用的劍招乃是靈天劍法。靈天劍法有它獨到的一面,正如靈虛劍法,各成一體。四大族派能叱吒於劍都,正是因於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劍法。微步靈動,旋轉著身體,劍體的氣道也十分雄厚,或許是他的煉體還未達到十二重吧!秦朗所出之劍夾雜著個人的情感,也許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而憤懣不平吧!
劍反轉一指,當秦朗發現身後站著的秦川時,趕緊收劍,無奈,在沖擊之下,那把劍向秦川刺去。
眼見著那把劍向自己刺來,秦川沒做任何舉動,直直地站在那兒。那把劍很快要穿秦川的咽喉而過。出奇的是,秦朗的劍在那一厘之間停在了半空中。
“爹……”剛才的險境,讓秦朗都不好意思面對他的父親,連稱呼都那麼的糾結。
“一年一度的族會要開展了,你得加緊練習呀,要為靈天城爭光啊!”秦川說道。
族會對於秦朗並不陌生,提起族會,讓秦朗想起了去年的慘敗,他咬緊牙關,要強地說:“爹,今年我一定會進入新生榜的。”
新生榜就是劍士邁入低階修煉階段,進入了新生榜,才稱得上真正的劍士。“要想進入新生榜,必須突破煉體十二重,剛才我所使的便是煉體十二重,煉體十二重區別於之前的十一重,它不僅能提升自身的煉體,還能隱藏身體上所有的死xue,時間不多了,好好參悟吧!”
煉體十二重的精深,並非短時間內參悟得出來,秦朗深有體會。早就修煉至十一重煉體的他,研究煉體十二重已有數月,卻依然如故,毫無所獲。
“爹,煉體十二重究竟如何修煉?”多時未能修煉成十二重的秦朗,這會兒有點不耐煩了,竟向秦川討教訣竅。
“天靈浮沉任天命,塵封不平終生遺。”房間裡,淩風盤坐在床上,唸叨著煉體十二重的口訣。
他雙眼緊閉,兩手平放在雙腿之間,從他此般模樣來看,定是在修煉煉體十二重。
“天靈浮沉,難道是封存天靈xue?如果封存失敗,那一生都不能修煉。”淩風如此想著。順著那樣的想法,淩風單手提掌,執行氣息於脈絡中,一股強大的氣息在他的體中竄動,淩風雙眉緊蹙著,滿臉放射出痛苦的表情,要練成煉體十二重,必定要下一番苦功。
庭院處,秦川說道:“要練成十二重煉體,必須封存天靈xue,天靈xue是所有xue道中最重要的xue道,俗稱不死xue,一旦封存了,就能像我剛才那樣,只須運其功,化其險境。”
聽罷秦川的話,秦朗內心的困惑一下開解了,他點頭道:“哦,原來要練成十二重,要訣在此啊!”
“切不可以為如此簡單,要想封存天靈xue,須得以體內之血封存。”秦川囑告道。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試圖突破煉體十二重的淩風,滿頭大汗,他雙手錯開合擊,兩掌之間衍生出一股力,那即是煉體,他加以調息,體內強大的力倒騰著,若不極力穩定,後果不堪設想。
“撲嗤”一聲,淩風的嘴角滲出了一股殷紅的血液。淩風絲毫沒有停止,依然修煉。
忘情於修煉的淩風,揮動著手臂,在那血液滲出後,淩風感到全身放鬆,彷彿那紊亂的氣息得以調和了,變得非常平整。
他伸出兩指,按壓在左手上,手上的煉體隨著他的按壓傳輸進了他的體內。要想把身上的煉體轉換進體內,還得費些功夫。
只見得淩風加速了修煉的速度,雙手的舞動,配合聚精會神,淩風陰差陽錯地用體內的血封住了天靈xue,天靈xue封存後,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在體內煉出煉體,剛才淩風的行為,便是試著找尋修煉煉體的門路。
那種煉體傳輸進他的身體後,淩風運用自身的能力,開始在心裡造出煉體,血液已被改造,體內的體槃上升了一個層次。
少時,淩風的體內生出了一股氣力,那種力道與先前的力截然不同,它運動得極其緩慢,遊竄於體內。再看淩風的手上,充滿了渾厚的力量。
不斷遊離的力道就是淩風修煉出來的,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淩風終於突破了,現在的他,體內擁有煉體十二重。想想他也不容易,為了找到煉體十二重的突破口,他苦苦鑽研了幾個月,也嘗試了不下幾千次。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了。修煉成煉體十二重,對於他來說是最為興奮的,因為他可以練習靈虛劍法了。
緩緩地張開雙眼,淩風臉帶微笑,他歡暢地說道:“我終於突破了。”
族會在即,劍都上的劍士紛紛聚集,喧鬧的街市,佩帶利劍的劍士走著。茶樓酒肆,一大群劍士端坐在那兒,他們的級別並不高,都在煉體十二重之間,要想在新生榜上留下名字,憑借的是自己的功力和高超的劍術。
“三天後便是族會,這次我一定要進入新生榜。”一名劍士自信地說道,新生榜便是新生,是由煉體十二重向劍客的過渡,只有進入了新生榜,才是真正的劍士。
“想進入新生榜,我怕你連那個機會都沒有。”對方的一名劍士說道。那人擺著一張冷峻的臉,一手端著一酒杯淺嘗著。
其實,在族會開展之前還會有一場動亂,就是族會參與者會打敗前去參與族會的對手,也就是所謂的角逐,最後能夠進入族會的必是實力相當的人物。
這場鬥爭由那名劍士發起,酒樓中“砰砰”“嘶嘶”的聲音發出,有桌子破裂的聲音,有瓷器掉落的聲音。兩者相鬥,所出的劍招充沛著強大的煉體。像這樣的鬥爭在混亂的劍都裡不知會發生多少次,那些慘敗的劍士帶著遺憾而去。
兩股煉體交織在一起,雙方使出精深的劍招力敵於對方。都在為進入族會做出努力,誰能勝出,誰就有資格步入族會,這即是劍都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