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金武的聲音,楊雪把心中的憂愁盡數說於金武,她轉過身,望著金武,一臉的灰色,悵惘道:“金武,風兒和衣衣都走了一天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金武抱著楊雪的雙肩,安慰道:“風兒是個很謹慎的孩子,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到淩風,楊雪想起了十幾年前淩風父母的慘死,他的父母因劍譜而死,如今劍譜在自己丈夫的手中,難免的,她會有所擔心:“金武,如今劍都如此複雜,我怕天下劍士會順著風兒這條路找出路,到那時,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不行,我得趕緊給蘇慕寫一封信。”說罷,金武松開了楊雪,轉身回去了。
日落西頭,出門辦事的蘇慕回來了。蘇慕一回來,蘇寧便去了蘇慕的房間。每每蘇慕出行,山莊事務交給蘇寧打理,待他回來,蘇寧必須要向蘇慕彙報山莊發生的事。
“族長。”走進房間,蘇寧禮貌地稱呼道。
蘇慕望著他,問道:“我不在山莊,莊內可有大事發生?”
“大事倒是沒有,不過有一個後生小輩,欲拜入我們山莊,我按照族長以前的做法,設下考驗,打發他回去了。”蘇寧應道。
門外,一名弟子急急地走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封信件,呈遞給蘇慕:“族長,您的信。”
蘇慕接過了信件,“嘩啦”一下,將信拆開,認真地看著。
片刻後,蘇慕向蘇寧問道:“蘇寧,你可知來山莊的人去了哪兒?”
蘇寧搖了搖頭:“弟子不知。”蘇慕揮了揮手:“這兒沒別的事了,你下去吧!”
“弟子告退。”
從靈虛山莊出來,淩風和金紫衣沿著小路走著,因為淩風中了一掌,金紫衣很是憂心,她眉頭緊皺著,關懷道:“淩風哥,那一掌不輕,要不我們去看看大夫,開副藥吧!”
“呵呵……”聽得金紫衣這麼一說的淩風,不由地笑了笑:“傻妹妹,哥沒那麼脆弱,再說,我還要去靈虛山莊呢。”突然,淩風停了下來。
疑惑的金紫衣看著淩風,滿腦的疑問:“你還去呀!你都被打了出來,再去……”
“當然要去啊!除非族長不收我為徒。”
淩風的話讓金紫衣越聽越糊塗了,她困惑道:“那個族長不是擺明瞭不收你嗎?”
滿是想法的淩風先是搖了搖頭,繼而說道:“你錯了,那個人不是族長,你想想,一代族長多少有點威望,你再想想那人有威望嗎?”
經淩風這麼一說,金紫衣覺得淩風說得在理,她點了點頭,可內心還存著疑問:“就算像你說的那樣,也不能證明什麼。”
“那你好好想想,那個自稱是族長的人年紀輕輕的,又如何管理整個族派?”
在淩風的點醒下,金紫衣恍然大悟了:“對,對,對,你不說,我差點被他給騙了。”
“所以說,我才不會就這樣地走了,更何況我這次出來是有事要做的。”提到那件事,淩風不禁唏噓了一聲,他多想盡快地找到自己的哥哥,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街道上,更夫打著更。
已是三更天,靈虛山莊的所有弟子都回房休息去了。書房內,燭光跳動,蘇慕還在看書,那道人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那麼輕松,那麼悠然。
山莊外,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悄悄地來到圍牆外,從他們的身影來看,確是淩風和金紫衣。
“淩風哥,這大門關著了,我們怎麼進去啊?”看著那嚴實關著的門,金紫衣憂心道。
圍著門口走了走,淩風有了主意,他說道:“看我的。”說罷,淩風藉助牆壁,一個疾步,翻身一躍,成功地進入了山莊。
兩人進入山莊後,小心翼翼地走著,腳步也相當地輕,生怕被人發現了一般。“誰?”忽然,從淩風的背後傳來一聲。
正抬腳的淩風停住了,一隻腳半懸在空中。“糟糕,被發現了。紫衣,我們逃吧!”
“來人啊,抓小偷,抓小偷……”那人大聲地喊道,山莊所有的弟子在他的叫聲下全部彙聚了,正逃跑的淩風和金紫衣被一群人給擋住了。
他們站住了腳,目視著那些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白天拜師的臭小子,怎麼拜師不成,成盜賊了?還是本身是盜賊,想混入山莊偷盜武學來了?”蘇寧毫不客氣地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既然我落在你們的手中,隨你們處置,但我有一個要求,我要見族長。”淩風無畏地道。
“想見族長,門兒都沒有。來呀,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教教他怎麼做人。”蘇寧吩咐道。
一些弟子走上前,欲向淩風展開武力,嬌小的金紫衣擋在淩風的前面:“你們不準傷害我的淩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