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靈前,接過香火,跪在靈前,同口而言:“淩族長,淩夫人,一路走好。”
待他們把香安插了下去,秦川轉身面對著眾人說:“各位,今天是淩族長出棺之日,有些話,我本不應該說,但為了靈空山莊好,卻不得不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族不可一日無長,趁著今天其餘三大族派的族長都在,我想定下靈空族的族長,你們覺得怎麼樣?”
靈空族的門徒,群龍無首,自然是悶悶不作聲。“這不太好吧,淩族長剛去世,我們就定族長,未免有點倉促吧。”在這個關口,身為靈虛山莊族長的金武站出來道。
“話不能那麼說,當初我們父輩創下這四大門派,是想互相依存的,如今淩族長不在,早日定下族長還是好的。”一旁的莫寒附和道。
“我們擁護大師兄為族長,大師兄德高望重,是不二人選。”人群中,有人呼喚道。
隨著眾人的擁戴,洛辰陽成為了靈空一族的新任族長。
雖被大家推上了族長的位置,但洛辰陽也不能喜怒於色,他臉無表情道:“謝謝大家的愛戴,我一定會做好靈空族長的,另外,我向大家承諾,一定會找回《靈空劍譜》的,畢竟此劍譜是靈空家族的鎮族之寶。我也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好,好,好……”大家齊聲呼應。洛辰陽當上了靈空山莊的族長,秦川和莫寒偷偷地露出一絲詭秘的笑容。
在一個茂密的森林,樹木參立,那兒有一座墳墓,卻葬著兩個人,有兩人站在墳前,從他們的背影上看,像是金氏夫婦,楊雪的懷裡抱著淩嘯天的兒子淩風。“淩兄,現在你的繼承人是你的大弟子,你也不要擔心,我會把淩風撫養長大的,只可惜,淩雲不見了,我會把他找回來的。”遺憾的金武自責道。
妻子楊雪側頭望著金武,眼神中似有一種難以言明的目光,她安慰道:“金武,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看著淩風剛出世,父母就不在了,要不,我們把淩風認為幹兒子吧!”
她的想法並沒有讓金武認同,他搖了搖頭:“不,我要把他當作親生兒子,從現在起,我的身份就是淩嘯天,我要讓風兒知道,他是有父親的,他的父親叫淩嘯天。”
楊雪不解,她疑惑地問道:“這,你怎麼會這樣想?”
“淩兄一死,天下的劍士必定會找尋劍譜,我與淩兄形同兄弟,自然會找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想隱居山林,避開人們的追蹤。”
確實,且不說自己沒有劍譜,單憑他是淩嘯天的摯友,天下劍士也會找到他的身上。聽了這一席話的楊雪點了點頭,再看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有所顧慮:“你這樣想好是好,難道你能放下你父親創下的靈虛族派?”
權衡之下,為了完成淩嘯天的遺願,金武咬了咬嘴唇,斷然道:“有些事該放下的必須放下,不然會被它所羈絆,為了風兒的安全,我必須放下。”默默地在墳前許下承諾,金武為了淩嘯天的遺願,竟然舍下了自己的山莊。祭拜了淩嘯天,剛回山莊的金武聽得弟子彙報洛辰陽帶著靈空山莊的弟子來到了靈虛山莊。
金武在大堂接見了他。一見到他,金武極不友善,語氣中透露著對他的不屑。“洛族長,今日來此,有何貴幹?”
“據本族長調查,你涉嫌偷盜劍譜。”洛辰陽回道,能來靈虛山莊拿人,洛辰陽肯定受到了別人的蠱惑。
“好啊,你若懷疑我偷了劍譜,那就進去搜吧!”
“得罪了,你們,進去給我搜。”洛辰陽下令道,所有的人湧向後堂。
“族長,這……”作為靈虛弟子的人眼見著他們沖進後堂,慌亂道。
坦蕩的金武,無妨道:“讓他們搜吧!”
片刻後,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洛辰陽冷冷地看著金武,有所得意,金武愣了,自己並沒有偷劍譜,如今在自己的山莊搜出了劍譜,怕是他很難脫身了。
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投到了那本書上。“族長,這就是《靈空劍譜》。”那人把劍譜交給了洛辰陽。
洛辰陽接過劍譜,細細地看了一眼,義正詞嚴道:“金族長,你現在有什麼話好說?”
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看來背後的人想把偷盜劍譜的元兇歸咎到自己的身上,金武這樣想著。“我無話可說,既然你們認為是我偷了劍譜,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的。”金武傲慢地言道,他絲毫沒有給自己辯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說什麼都沒用。
“好,既然你都承認了,來人,把他帶回靈空山莊,等候發落。”洛辰陽下令道。
抱著孩子的楊雪,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擔憂。金武只笑著看了她一眼,便被靈空山莊的人給帶走了。
當晚,金武被綁在一個石柱上,正準備著被處理,臺下站滿了人,三位族長坐在最上方。“依照族規,凡是不利於族內安定的人,必須受到懲罰,族長也不例外。金族長,現我們三大族長審定你洩漏族派機密,意圖獨吞劍譜,你認不認罪?”最中間的秦川一臉莊重道。
“我知道就算我再說什麼,也證實不了自己的清白,那我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