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看鹿死誰手吧。”
月銘溪挑起長劍,靈力催動,四周的空氣頓時激蕩著青色的靈力之光。
呵呵,真不錯,東方欣又想要給他點贊了,他居然將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都能同時彙集在長劍一身,看來是要禦劍比試了。
果然,月銘溪將長劍拋於空中,那劍輕巧地挽了個劍花暫時停在了那裡。
而月銘溪則在場上席地而坐。左手托住右手腕,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眉心中間,不但食指沒有指向劍,連眼睛也不瞧一眼。
東方欣知道他這是用念力禦劍,比那種食指指揮著劍在空中繞來繞去的要高階多了。
東方欣心道了聲,巧了,昨晚夜璘還跟她惡補了這個。而她也在一夜之間,從食指禦劍轉成了念力禦劍者的一員。
不然,今天光是這勢上,已經先輸了一截了。
東方欣也將她的鐵棍拋向空中,然後席地而坐,姿勢卻與月銘溪的有所不同,她雙腿盤成蓮花,雙手擱於兩膝上,閉目凝神。
空中首排貴賓席的大妖們驚了,擂臺上這個冬興催動念力禦劍的這個手勢不是夜璘慣用的麼?別的妖都是按月銘溪那樣催動念力的,一是更容易集中念力,二是其他手勢他們雖然也想,但就是求不得法,想換也換不了,但冥王夜璘就是那種可以隨意以任何姿勢催動念力的那個人,而且偏要這種蓮花之姿。
很多雙眼睛在冥王夜璘和擂臺上的那個小妖身上偷偷地來回地轉。
包括張一晴。
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冬興跟夜璘有什麼關繫了,剛才她就懷疑了,現在簡直是確定了,但是什麼樣的關系呢,她實在又想不出個具體來。
可是,這冬興,冬興……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驚,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了?”東方不白看著老婆一臉緊張和驚慌的樣子,關切一問。
“哦……沒事,沒事,就是腿上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學院是不是種太多樹了,惹蟲。”
張一晴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腿上拍了兩下。
“我也覺得學院的樹多了點,下次讓黑風砍掉一半。”
東方不白對於老婆的話自然是無原則聽且照做的,老婆嫌樹多,那就砍唄。而且居然還有蟲子敢咬他老婆,改天讓雞妖那邊選出幾個嘴快的過來學院站崗,將那些什麼咬人的蟲都給先吃光了,看還有哪個蟲子敢咬他老婆。
不過,張一晴似乎寬容之心又泛濫了,一聽東方不白要砍樹,忙阻止。
“沒事的,就是咬了一下,樹多才成蔭嘛,還是別砍了,再說種的不是你,你卻來砍,也說不過去呀。沒事,趕緊看比賽吧,別錯過了精彩的地方。”
說完,徑自朝下面認真看去了。
東方不白對這種小孩子家的比賽可不太感興趣,他只對結果感興趣,哪個贏了,才有機會做他的女婿,至於輸的,自然沒有資格。
他託著下巴朝身邊的老婆望過去,比賽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老婆好看,而且怎麼看都看不夠,審美疲勞這種事,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和張一晴身上,他們是越審越美。望著越來越美的自家老婆,東方不白色眼眯眯。
擂臺上,兩位主角各自坐在一邊,兩柄劍卻在空中打得咣咣當當地響。
剛才開始,是以月銘溪的劍勢為強,每一擊隨著招式的不行,選擇了不同的五行之力的催動,帶著五行這力的劍勢自然不同凡響,東方欣只在第一招示弱了半分就一直被壓著打了半天。
長劍一個回族,劍勢稍弱。
就是現在了,東方欣暗道機會來了。
等月銘溪的長劍再起一式,東方欣已經準備好了破勢之劍。
月銘溪這一式之所以有了短暫的停頓就是因為他打算在這一式取勝,平帶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他全力朝東方欣的鐵棍柄端擊去,只要打掉了她的劍,這場他就算是贏了。
他以為她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後一擊就是他取勝之擊。
可是他卻料錯了,一直地退避防守,只是因為東方欣沒有找到破勢的關鍵點,但這一次,她找到了,咣一聲,兩劍相擊,但卻不是月銘溪預料的位置,也不是他預料的結果。
他的長劍劍身距劍柄一掌處被東方欣的鐵棍末端擊中,這個位置正是他的長劍的重心。
咣一聲,誰也沒有料到,相擊之下,是月銘溪的長劍落在了擂臺之上,長劍雖沒有完全斷開,但所擊到的位置上方,劍刃崩了一個尖口。
全場一片響起一片倒抽氣的聲。
這麼說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冬興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