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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眼底更多的,是一種叫做自卑和自傲兩種極端相結合的東西。
“哼!”清兒緩緩地抬起了下巴,用輕蔑地眼神看著這四周,“我當然要重建,這堆死了還要壓著我喘不過氣來的臭骨頭,憑什麼還要讓它存在這世上,早在幾千年前,它就應該被一把火燒成灰了。那時不幹幹淨淨地燒了,現在,那就讓我來親手把它給毀了。”
她說完,竟仰天長笑起來了,聲音回蕩在這亂墳場,比地底的厲鬼嘶叫還要恐怖三分。
只是,笑到最後,卻是近似於哭泣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夾雜著她的控訴。只見她一邊轉動身體看著那四周巨大的白骨,一邊幾近哭喊的聲音叫嚷著。
“憑什麼,就因為我一生下就只有一個頭?就算我是嫡親血脈,也得輪為賤民,被他無情地扔在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角落裡?就算只有一個我是嫡親血脈,寧可安排隨便一個族親的女兒,也不讓我繼承高位麼?你可知道,我才是你的女兒,我才是,不是她,那個雙頭的廢物!你的心怎麼可能這麼狠呀?”
清兒幾近瘋狂地控訴著,引得四周的水不停地翻滾,正如她此時的無法控制的情緒一般狂躁,那水泛著青色的光芒不停地打在了那些白骨上,發出叭叭巨響,那是一種積壓已久的發洩。
原來這清兒竟才是老城主的女兒?東方欣皺起了眉頭,真實的故事似乎遠遠比她想像的情節還要曲折幾分。如果說這清兒是正牌嫡親,那那個中了毒咒的雙頭城主就是從其他族親裡領養過來的?
唉,一出只在劇本子裡看到的倫理大劇,卻真實上演在這水底深處的雙頭城。
真沒想到,只是因為生下來只有單頭,堂堂貴女成了婢女。
這老城主,是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了,腦子進水了吧。
唉!難怪老媽常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看來這清兒,也是際遇坎坷呢。
東方欣此時倒是有點可憐起面前這個女人起來。
清兒繼續大吼著,全身上下隨著她的情緒失控,靈力也失控起來,一波一波的青色的光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四周稍稍遊近她靈力外放範圍內的毒蛇,自然抵受不了青級的靈力,紛紛觸光而斷或碎。一時間,群蛇皆驚,四處亂竄,但仍不斷有蛇被那靈力之光撕得粉碎。
東方欣也顧不得害怕了,這些雖然是毒蛇,卻也是冥界的生靈,夜璘說過,一切生靈存活於世皆是緣分,不可輕易斬殺。
像清兒這樣,不為飽腹,不為暖身,只是因單純情緒失控而殺蛇無數,從夜璘的角度看來就是荼害無辜,東方欣覺得自己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了,她頭上可還頂著個冥界公主的光環呢,怎麼能容忍他妖在她面前殘殺冥界無辜生靈。
“你給我冷靜點,那些不是你飼養的靈物麼,你看被你無端殺死了多少!”
那清兒聽到東方欣怒吼,似乎吃了一驚,機械地先是望了望四周,周圍的水已經被毒蛇的血染黑,水中漂浮著不少蛇屍。
可是,這又怎麼樣,不過是些低階劣等的生物,殺了就殺了。
她抽動著嘴角冷笑,卻依然沒有收起靈力,雙手掌心反上輕抬,反而更加多的釋放出來。
“呵呵,真沒想到,冥界公主還是個假惺惺地好人呢,居然同情這些劣等生物。口不能言,面不哭笑,跟那地上的沙,池中的水這樣的死物有什麼區別,你居然替它們假慈悲?可笑,真可笑。”
“這沒什麼可笑,是你才可笑,一邊控訴著自己的不公,一邊卻以相同的視角看待他物,手段也不見得更高尚多少。”
東方欣一邊說,一邊暗自催動靈力。這清兒靈力到了青級,高出了她不知多少,這一戰,她可不能大意。
“清兒,迷途知返吧,趁現在也還沒鑄成大錯。”
“呵,你那個什麼眼神,同情可憐我麼,小公主不扮演霸王,要來做聖母了,哈哈,真是可笑,我清兒需要你來可憐?太可笑了,當初我被扔下毒蛇被萬蛇所咬也沒有死去,反而煉成了靈力,如今,整個雙頭城,還有哪個在我之上?不過多留那傀儡兩天,你以為我是不敢殺她麼,殺死她就跟殺死這裡任何一條蛇一樣,太容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