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讓他放心。”
秦廖抬手揉了揉眉心,其實他已經派助理去接夏聰健了,只是現在氣氛
有些怪異,他也沒有開口說出來。
夏安頭埋進了手臂中,低著頭沉默不語。
秦廖見狀也只是抿著唇,一言不發。
在中國呆了三天,夏安和外界像是斷了聯系,除了每天面對秦廖,她幾
乎見不到其他人,偶爾坐在窗戶前發呆,看著別人在外面說說笑笑的。
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夏安開始失眠,白天晚上不睡覺,但是也不說話。
她和秦廖的話越來越少,秦廖沒有辦法,只能哄著她說,大部分都是秦廖在說她在聽。
夏安覺得很多東西都變了,比如自己,比如秦廖。
她唯一一次主動同秦廖說話,是詢問夏聰健的情況。
三天,七十二小時,對於夏安來說,很漫長。
當秦廖說夏聰健被接回了國,夏安心裡突然萌生出了期望,她想要去見老
爹。
夏安看著他:“我要去見老爹。”
秦廖垂眸,口氣淡淡的:“現在不行。”
“那到底什麼時候可以?”
夏安睜著猩紅的眼眸,她抓狂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秦廖把她困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懲罰她的不告而別?
她終於放軟了態度,這也是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對秦廖低頭:“我求求你了,讓我看一眼我老爹可不可以?”
秦廖沒有應答。
“秦廖你不可以就這樣把我困在這裡一輩子。”
夏安大聲地喊了出來,整個空曠的屋子裡充斥著她的聲音。
但很快,這最後的一絲期望也被秦廖掐滅。
“不行。”
秦廖皺著眉,冷峻的神情終於擊碎了夏安最後一絲念頭。
第四天,夏安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窗臺上發呆。
她沉思了片刻,終於鼓起勇氣向浴室走去。
當肌膚被鋒利的刀刃劃開的時候,夏安覺得自己根本感覺不到疼痛,鮮
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浴室的瓷磚上,她才覺得自己的力氣也慢慢地被抽走
。
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渾身也像是掉進了冰窖裡一樣寒冷,夏安感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微弱,死亡的氣息籠
罩在她的腦海裡,她內心幾乎是恐懼到絕望,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裡掉了
出來。
她的耳邊只剩下嗡嗡地聲音。
一些異樣的聲音傳了進來,像是隔著一層棉花,聽起來並不清晰。
夏安後悔了,她想開口呼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