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極輕極輕地貼上了她肌膚,緩緩地張開了口,吸吮了一會,牙齒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夏安脖子一疼,欲哭無淚道:“你咬我做什麼啊!”
她動也動不了,只能暗戳戳地在心裡罵了兩聲,屬狗的嗎!咬人這麼疼!
“你不聽話。”
秦廖吐了一口氣,聲音慵懶,像是在開動前的準備一般,他的吻細細碎碎地落在她的脖頸處。
“什麼?”夏安扭動了一下腰身,“你先放開我啊,你到底喝醉了沒?”
不過動了一下,夏安的身體就僵住了,秦廖壓低了身子,更貼近了她一些,隔著衣物,夏安都能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灼熱。
像是動物的本能一般,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立刻聽話的躺在原地一動不動裝死。
“喝醉了。”
眼前的人一雙清冷的眼睛漆黑澄澈,映照著她的身影,怎麼看都不像喝醉的模樣。
其實現在秦廖什麼都沒做,只是壓在了她的身上,但夏安的內心卻十分的緊張,她生怕他哪根筋搭錯了,現在孤男寡女,幹柴烈火,萬一他想圖謀不軌......
幹柴烈火?
夏安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了。
秦廖看著她變幻莫測的臉色,壓抑著嘴角的笑意。
放學的時候,他看到夏安上了秦顥的車,嫉妒像是一張編織的網緊緊地裹住了他,這是第一次,他去嘗試了梁半梅每日離不開的酒精。
辛辣苦澀的酒水流入喉嚨的時候,他是清醒的,卻失去了理智。
“你在騙人吧。”夏安見他眼中的燥熱已經褪去,膽子也大了一點,仰著脖子:“秦廖,你放開我,我該回家了。”
“今晚,你陪我。”
他這話說的無比曖昧,而原本夏安被抓緊的雙手也松開了。
“啊?”
夏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手腕剛被松開,就探到了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雖然秦廖一直脾氣古怪,偶爾還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但夏安還是想不到,他會在這裡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要回家了。”
秦廖沒動,他的掌心有些濡濕,細細地撫摸著夏安的臉龐,目光有些許的痴迷,只不過身下的少女根本沒注意到。
他垂下眼眸,睫毛輕輕地顫動著,體內的燥熱在叫囂著,他太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了。
從前他沒感受過溫暖,後來也不需要這個東西。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真的會有一個人願意對他伸出援手,願意給予他幼時極度渴望的溫暖。
秦廖斂了斂眼眸,思緒漸漸回籠,看著身下的人一臉無措的模樣。
他面上似笑非笑,他想要得到她,就現在。
夏安不知道他在那裡發什麼呆,突然就不說話了,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所以,我要回家了。”
見他不理自己,夏安又重新開口說了一遍,這一次比剛才的聲音還要更大一些。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夏安來不及防備,嘴唇就被他輕柔的堵住。
秦廖的額頭滲出了微微的薄汗,突然抓起了夏安的一隻手,在她迷茫的神情中牽著她向身下劃過去。
夏安的手被額外的溫度燙了一下,身體頓時僵住,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幫我。”他的聲音啞得不行,面色潮紅,噴灑出的氣息紊亂成一團。
夏安緊張地閉起眼睛,卻連指尖都在顫抖。
他一定是瘋了!他一定是瘋了吧!
夏安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挺屍,不停地在心中默唸,當她死了吧!當她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