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走出來的時候,見夏聰健跟秦廖正說的熱鬧。
當然,大部分是夏聰健在手舞足蹈地說,秦廖在一旁默默地聽著。
“你們說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她老爹一向是個自來熟,這點夏安還是很清楚的,她將藥箱放到面前的玻璃茶幾上,在夏聰健面前站定:“老爹,你往旁邊坐一點。”
夏聰健聞言聽話地挪了挪位置,口裡回答著她上一個問題:“我跟秦廖說,你小時候三歲還尿床的事呢。”
夏安渾身一僵,只覺得臉上呼呼地冒著熱氣。
她偏過頭,咬牙切齒地小聲道:“老爹,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她一屁股坐在了兩個人中間,裝作鎮定地開啟了藥箱。
“你知道秦廖這次考了你們年級第三嗎?”
夏聰健湊了過來,道。
這個她還真不知道,夏安聞言悄咪咪地瞥了秦廖一眼,沒想到他學習這麼好。
手中拿起了紗布,她輕輕剪下了一段,翻出了藥箱裡的創傷藥。
“你沒事就該多叫秦廖過來玩玩,好薰陶薰陶你,簡慕那個臭小子每次都不帶你學好,天天帶著你玩,別以為我不知道。”
“老爹。”
“嗯?”
“你沒別的事可以做了麼?”
夏聰健噘著嘴嘟囔著:“嫌我這個老人家礙事,得得得,我走還不行嗎。”
說完,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
等到她老爹走了以後,夏安才側過身子,見秦廖正盯著自己,她咳了一下:“那個,你脫下衣服。”
停頓了一下,夏安又強調:“我三歲的時候沒尿床,那是熱水袋漏了。”
秦廖愣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在解釋,嘴角扯了扯,利落的將上身脫了個幹淨,白皙的胸膛在冷色調的燈光下,如同羊脂一般。
夏安目光又向下移了一些,她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沒想到他這麼瘦,竟然還有腹肌!
鬼使神差一般,她伸出了手。
在指尖觸碰到肌膚的一瞬間,她緩過神來。
秦廖淡淡地看著她,目光竟然還有幾分不懷好意。
“我看看你腹部有沒有受傷......”
夏安幹巴巴地解釋著,話剛出口,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秦廖沒說話。
這時候,夏安才看到他的胳膊,很深的一道刀口,肉都翻了出來,血流的很慢,傷口四周已經形成了一道血痂。夏安看得心驚,連忙在他傷口上撒了一些創傷藥。
隨後,她將剛才剪下的紗布輕輕繞在了秦廖的手臂上,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