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打掃完了教室,夏安拎著垃圾向門外走去,將手中的垃圾扔進了垃圾桶,她拍了拍手掌,感覺輕鬆了一些。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校園裡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操場跑步、散步,她摸了摸自己饑餓的肚子,有氣無力地走出了校門。
秦廖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一些,目光落到了夏安身上,少女紮起來的馬尾被風吹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的步伐越來越快。
秦廖隱晦地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漫不經心。
回到家裡,梁半梅不在,空氣中揮之不去地酒氣令秦廖皺了皺眉頭。滿地的酒瓶隨意地堆放著,秦廖徑直地走回了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門反鎖上。
梁半梅總會在外面泡吧到深夜,然後摟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來,甚至好幾次秦廖都和不同的男人打過照面。
秦廖將手中的書包隨意地扔在了地上,赤著腳走到了桌前,昏暗的燈光下,一顆珠子閃爍著微弱地光芒,他伸手拿了出來。
這是那天他從夏安身上拽下來的,他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腦海中回憶著今天的畫面,少女濕漉漉地眼神彷彿就在眼前,細膩的手指柔弱無骨,隨後他將那顆珠子放回了盒中。
秦廖有些煩躁地拽了拽襯衫的領口,餘光瞥了窗戶一眼,明明開著窗,他仍舊感到渾身燥熱。
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將頭埋進了被子裡。
這時,傳來了門鎖擰動的聲音。
梁半梅打了個飽嗝,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難得的是,今晚她的身後沒有別人的身影。
她走進了屋裡,餘光瞥到了秦廖房間的燈還亮著,腳下踩到了一個空酒瓶,她踉蹌了一下,口中罵了句什麼,隨後走了過去,對著木板門使勁地敲了兩下。
“秦廖。”
門內,沒有任何聲響。
梁半梅皺了皺眉頭,聲音冷了幾分,“我知道你在屋裡,我要錢。”
半響過後。
門開啟了,秦廖冷眼看著眼前濃妝豔抹的女人,一身地酒氣沖了過來,他不著痕跡地後退了一些,一言不發。
梁半梅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心虛,於是別開了眼睛,嘴上可沒停,“我知道你在外面打工,掙得錢呢。”
秦家自秦廖初中起就不在提供任何經濟上的幫助,梁半梅只是個好吃懶做的女人,她除了勾.引男人,伸手沖男人要錢,什麼本事都沒有。
這幾年,梁半梅不知道秦廖在外面幹了什麼活,卻知道他手裡有錢。
每次從別的男人那裡要不出錢來,她就回家朝秦廖伸手,秦廖不給,她就逼著他去秦家要錢。
“你別裝死,我知道你手裡有錢。”梁半梅罵罵咧咧地,“我他媽生你不容易,你要是不給我錢,就去給我朝秦家要。”
“多少?”
梁半梅的話被打斷了,聞言她眼中劃過一起精光,毫不客氣地開口道:“給我五萬。”
秦廖嘴角似有若無揚了揚,黑眸中盈滿了譏諷,從口袋裡掏出了五百,扔在了梁半梅的臉上。
隨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門外,梁半梅一邊咒罵著,一邊蹲下去把錢都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