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的爐子裡還有一件神器沒完成,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兩天了。反正提爾比茨號速度那麼快,不會有問題的……哎,這歌聲?”
提爾比茨好像同樣聽到了那詭異的聲音,提爾比茨的俏臉一下變得煞白。北方女王腦袋上的電探抖了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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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提爾比茨?”
“你們別靠近港口!”好似感受到了什麼無比可怕的事物,提爾比茨的語氣變得異常慌張,:“這群深海果然都是群瘋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千萬別靠近港口!”
“哎?”
……
諾曼人已經瘋了,除了在晚上主動對堅固的雷恩城發動攻擊之外,就連海上也同時出現了龍首戰船的船帆——陸戰也就罷了,諾曼人強悍嗜血的作風讓他們總是能夠輕易的佔到上風。但是像這樣的晚上,除了海員本身的水平之外,更考驗的是戰船的強度。
論正面衝撞,龍首戰船始終是比不過帝國制式戰船的。儘管如此,諾曼人還是來了!
而不管怎麼樣,敵人來了總是要迎戰的。早早從瞭望塔上看到敵方迫近的布里塔尼亞海軍,立刻就開始了準備。
雷恩港口前戰雲密佈,尚且殘留著血腥味的海面上,似乎又要迎來一次慘烈的廝殺。
而放佛還嫌這一切都不夠亂,在一陣粘稠的濃霧中,一支神秘的艦隊也同時降臨了。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一片破敗景象,幽靈放蕩歌唱。黑色迷迭香綻放,藤蔓蜿蜒生長,靈魂張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朦朧的大霧中,傳來了兩個女人的歌唱聲。她們的歌聲異常的朦朧,使用的語言也是如此的陌生。但是在這個奇詭的夜晚中,女聲卻漸漸的壓下了港口的喧鬧,清澈的歌聲在所有人的耳邊縈繞。
辛洛斯聽著那熟悉的歌謠聲,急的滿頭大汗。
“路,路依……快,快通知港口艦隊疏散!”
“辛洛斯,你說什麼?諾曼人就要來了,就算是……那也沒有讓海軍疏散的道理!”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長髮的吸血女王推開塵封的窗,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清純如少女一樣。她幽怨的聲線與亡靈一起詠唱。心愛的人啊,你是否還記得我模樣,我入葬的晚上,你是否一直悲傷?】
輕靈的歌聲盤旋著,雖然無法明白歌詞中的意思,卻再不經意間觸動著所有人的心靈。諾因為諾曼人的來襲,雷恩港口上下一片忙亂,打著火把的水手和士兵們亂糟糟的擠成了一團。但是在這突然出現的歌聲的安撫下,原本慌亂的心靈,竟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他們聆聽著這不知來自何處的歌聲,漸漸迷陷其中。
是天使的歌聲麼,竟然擁有著如此魔力?
唯有極少數在海上討了一輩子生活的老水手在經過初期的沉淪之後,才猛然驚醒。好像想起了什麼無比可怕的事物,他們不斷的怒吼聲,發出各種噪音,有些急躁的甚至直接扇起了身旁戰友的耳光。
他們的行為並不是全無作用,在他們的努力下,許多人都脫出了那種朦朧的狀態。
但是,擁有無比豐富航海經驗的老海員畢竟是少數。絕大多數的水手和水兵們仍然靜靜地聆聽著這美妙的歌聲,眼中漸漸變得無比的空洞。
“別聽,那是海妖的歌聲!”
“深海艦隊的戰歌……”辛洛斯嘴角抽搐著,作為老對手和新上司,他對手底下那群深海可謂知之甚詳。本來的話,如果是在遊戲裡,沒什麼道德潔癖的海軍大都督肯定只在乎戰果,而無所謂過程,但是現在……
“已經來不及了,已經開始被控制了……”
辛洛斯長嘆一聲,木然的轉過了頭,對準了困惑中的路依和威廉:“收拾東西,準備跑路吧。”
“……辛洛斯,你知道那霧裡是什麼?”
“啊,我知道。”
【嗅著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遠處橫陳的雕像,斷臂隱藏在一旁那是女神的狂想,用中指指示方向,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那是天堂。前面有一處深淵,小河淙淙流淌。鮮血一樣的河水,灌溉嗜血的渴望。那是女王的湯盤,盛放變質的濃湯,她會掐斷花的脖頸,問它是否哀傷,一直悲傷。】
“是懺魂曲……深海艦隊的魔性之歌。”
“深海艦隊?”
“我的手下,就是上次那兩個麻煩精。但是懺魂曲……沒時間解釋了,路依,如果你還相信我,把我當成是朋友,那就快帶著所有能帶走的人,我等下會去命令平海和寧海停下懺魂曲,也不知道這倆麻煩精願不願意停下……你們趁著神國還沒有降臨,趕快離開!”
辛洛斯不由分說的跳下了高塔,紅色的紙傘輕鬆展開,在動能控制術的幫助下,辛洛斯輕輕地落到了塔底。他也不解釋,而是直接從路依的隨從手中搶過一匹馬,向著港口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