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整了整衣服,將被珍妮扔出廚房的那絲狼狽從自己身上抹去。他已經去了德斯蒙德絕大部分的地方,除了眼前這個房間。
書房。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這個地方不同於其他地方,一向是城堡中的要地。正當克洛德走到門口,想要敲門的時候,裡面一陣低低的對話聲,卻阻止了他的行動。房間內的聲音被壓的很低,隔著房間聽起來也很模糊。但是作為一名希伯來人。他的祖輩們在無數年的被排擠中,為他留下了不少實用的小技巧。
用生命和鮮血,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技巧。
克洛德在門口擺弄了一會,房間內的聲音果然就又提高了不少。
“......我是懷斯曼主教推薦來的。我相信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對了,這是信物......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我不明白,明明是皇帝陛下命令我們從遙遠的基輔趕去君士坦丁堡,傳播主的福音。可是,當我們越過了茫茫的草原和雪地,漂過了浩瀚的海洋,得到的卻是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晾在那裡,二十來年不聞不問?還要每天忍受那些腐朽的傢伙的嘲笑!為什麼?!”
聽那生僻的口音,似乎是個羅斯人。而且那中氣十足的樣子,應當是一位體格強壯的漢子。
“的確是懷斯曼的信物。不過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必須說出我們的暗號。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粗魯的聲音很快的回答了,但是顯然他也只是鸚鵡學舌而已,勉強跟著讀音說出來。那句話的口音異常奇怪,根本不是管家聽過的任何一種語言。
管家聽不懂最後的話,但是很明顯男爵是聽得懂的,男爵的態度一下就放鬆起來。
“暗號正確......所以說啊,是王都,不是君士坦丁堡,它改名好幾百年了。”
“......那個不重要!你們拜占庭人就是麻煩......”
男爵好像被噎到了,喘了幾口氣之後,才繼續說道:“隨便你了......你知道為什麼,你們東正教派一直被梵蒂岡那群蠢貨壓制著嗎?”
“為什麼?”
“因為,你們沒抓住關鍵啊。”男爵停下思考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言語才繼續說道:“很明顯的道理啊,一個教派想要獲得成功,無非是兩點。要麼抓住少數,但是擁有著絕大多數財富的貴族。要麼就是抓住多數,但是相對貧窮的平民。”
“前者的信仰很難虔誠,但是他們有錢——梵蒂岡那群人是怎麼說的來著,只要金幣在箱中叮噹一響,罪惡的靈魂就能馬上飛昇去天國?有了錢,什麼事情辦不到?”
“後者通常沒有太多的財富,但是生活中的苦難,使得他們要比貴族們虔誠的多。為了主,他們可以犧牲很多,包括自己的性命。”
“陛下讓你們來到王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對付那些該死的教會蛀蟲。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拿著連枷和那些教會的蛀蟲鬥毆,用武力讓那群傢伙閉嘴......我不知道你們羅斯的習慣是怎麼樣的,但是和諧的王都絕對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要是武力能解決問題,那麼皇帝陛下幹嘛不派出他的禁衛?還要你們來做什麼?”
“然後呢,你們千辛萬苦的來了,把陛下的計劃全打亂了——你們總共殺了三位樞機,以及兩位數的主教。你讓陛下怎麼袒護你們?因為你們的野蠻,上層貴族們對你們的印象全完蛋了。高貴優雅的貴族們,才不會和一群崇尚暴力的野蠻人說話。”
“......可是,可是那群該死的......他們是異端!他們違背了救主的教導!救主為塵世所留的寶血,不是為了庇護這些惡人!”
“所以說你們東正教派真是......不過還好,你們對平民還可以,這樣就還有得救。看在我們是盟友的份上,我就教你一個辦法。”男爵笑了起來,清越的聲線卻帶著絲絲的詭異:“絕對有效果,只是時間上可能會有些慢。一兩年之內,可能看不到效果。”
“主的牧者,從來不缺耐心。”
“呵呵。”男爵還是笑著,只是那笑聲中的詭異的味道卻越來越重:“我們可以一起辦一個主日學校......是的,就在德斯蒙德,我們一起......反正二十年都等了,你們也不在乎這麼一兩年。相信我,絕對會有效果的。”
“讓我來告訴你們,如何抓住平民......”
克洛德退後兩步,沒有再繼續聽下去。管家並不需要太多的好奇心,完成主人的命令,才是管家的美學。
只是......
稍微有些激動起來了啊,自己的這位老爺,心可不小呢。對於這次賭博,更加有信心了呢。嗯,對了,等下還要告訴老爺,要加強一下城堡的隔音才行。
至於德斯蒙德和東正教派的謀劃,還是不要告訴長老們了。任何削弱十字教會的陰謀,希伯來人總是樂於見到的。長老們,也應該不會怪罪他吧?
管他呢,現在他只是梵卓家族的管家而已。告密這種下作的事情,可是嚴重的違反了他的美學。
喜歡我的女兒不可能是魔王請大家收藏:()我的女兒不可能是魔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