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主教蒼老而平和的聲音如同清風一般在教士們耳邊劃過,安撫著他們的心靈:“這位大人,可能和我有一些誤會......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聞言,辛洛斯冷笑:“哼,真是虛偽。我都找上門來了,你竟然說你不認識我?”
主教也不動怒,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大人這麼年輕,容貌又是如此脫俗。如果先前見過,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不知這位大人,到底是來自哪裡?”
“呵,德斯蒙德的梵卓家,主教大人這麼快就沒印象了嗎?”
到了這個時候,主教才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原來是德斯蒙德的玫瑰男爵啊,這可真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看到你們,我就忍不住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
你能不提這倒黴稱號麼。
“我沒心情聽你說那些廢話,快點把人叫出來!”
隨著辛洛斯話語落下,畢斯馬爾可等人,也很默契的刀劍出鞘。基爾德爾畢竟是公爵領地,又處於愛爾蘭郡內陸,防禦森嚴,諾曼的海盜們根本無從下手。因為某些原因,就算是公爵大人到這裡來,也是和主教客客氣氣的。何曾見過這樣一言不合,就直接拔劍的陣勢?
年輕一些的修士們,已經白了臉龐。而那位蓋魯格,也赫然在其中。
蒼老的主教神色不變,他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直到看到蓋魯格臉色發白,這才踏出一步,擋在了辛洛斯的身前。
“草必枯乾,花必凋殘,因為主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男爵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是在用刀劍,威脅一名主的牧羊人嗎?”
主教的厲聲呵斥,也使得黑衣教士們恢復了些勇氣。他們站在主教身後,本想對辛洛斯咒罵,但是被羅蘭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只得改成了對著辛洛斯怒目而視。
帝國東西大分裂結束之後,帝國和教會的蜜月期結束,雙方勢同水火。
但是,不論是帝國還是教會,都是要臉的。儘管有時候恨不得對方去死,但是表面上的功夫也是絲毫不肯落下。貴族帶領武裝包圍修道院這種事情,真是少有發生。
“我說,放人。”
辛洛斯絲毫不肯退讓,原本惱怒的心情,經過這兩天的風餐露宿之後,也漸漸的冷靜下來了。原本是交好教會的舉動,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得選擇。克萊斯他是必須救的,哪怕救出來的是一具屍體......德斯蒙德常年受諾曼侵擾,民風彪悍。一名強硬的領主比一名息事寧人的領主要受歡迎的多,更何況,沒了克萊斯,他又哪裡去找第二個點石成金者。
雖然目標未變,仍然是必須救出克萊斯。但是救人的理由,卻微妙的發生了變化。
“主教大人,我無意與你為難。只要你放人,我立馬轉身就走。”
主教的臉色,始終還是變了。他陰沉著臉,看著那刀劍出鞘的騎士們,以及隱隱將修道院包圍起來計程車兵們。這些士兵們統一帶著頭盔,小圓盾,以及一把戰斧。
與其說是領地士兵,就裝備來說,反倒更像是那些諾曼海盜。
“......我又專心察明智慧、狂妄和愚昧,乃知這也是捕風。因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煩;加增知識的,就加增憂傷......衝動的年輕人,我真的不知道泥在說什麼。”
主教嘆息著,蒼老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天憫人。就如同一名長者,面對無理取鬧的孫子一般無奈。
“我本就沒抓過你的人,又怎麼放呢?”
辛洛斯垂下眼簾,掏出傳說之鞭,遙遙指著白衣的主教:“不承認是麼......那麼我們自己進去找!”
“誰敢!”
和藹的主教終於憤怒了,他如同一隻獅子一般咆哮起來。很難想象,那佝僂的身影竟然能發出這麼巨大的聲響。士兵們遲疑了,畢竟和別人戰鬥就算了。士兵們不介意用手中的戰斧,告訴對手,德斯蒙德人的骨氣。可是如果是修道院的話......他們將目光投向了阿瑞安赫德。阿瑞安赫德也感覺有些棘手,將目光看向了辛洛斯。
看著主教的反應,辛洛斯心頭微定,他冷笑著說道:“不讓我們進去搜?肯定是心裡有鬼!”
“主的神聖之地,怎麼能允許你們這些無禮之人進入!教宗陛下和皇帝陛下當初可是有過約定的!”
確實,兩位塵世間的最高權利者是有約定的。帝國不干擾教會的佈道,教會也不干擾帝國的統治。不過,那已經是帝國大分裂之前的陳年舊事了。
“呵,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辛洛斯漆黑的眼眸,充滿惡意的盯著年老的主教。
“那麼,只能請萬能的主來決斷了。”
“哦?”
喜歡我的女兒不可能是魔王請大家收藏:()我的女兒不可能是魔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