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舊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便開始掙紮,卻被某人按住:“別亂動,不然我不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艾舊再次僵住,想起早上眼前之人對自己說的話語,明明同樣是男人,為什麼他們要做那麼親密的事情?
撒旦沒有在說什麼,將艾舊小心的放回床上,撫著艾舊腫起的側臉,眼中閃過一抹懊悔。
艾舊這次是切切實實看清了,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再次悸動了起來,自己明明不是那種愛好的人,可是面對眼前的男人為什麼總有種很安心很不一樣的感覺?
就在兩人無言之時,亞倫已經拿了手機回來:“主人。”
撒旦接過手機,頓了頓才交到艾舊的手上。
“我真的能打給家裡人嗎?”艾舊握著手中的手機,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只要你不要說什麼多餘的事情就可以。”撒旦低聲說道。
“哦。”艾舊低下頭,露出一小截脖子,溫順的開始撥打家中的電話。
撒旦停留了片刻,還是轉身帶著亞倫走出了房間,給艾舊留了個私人的空間。
艾舊看著撒旦遠去的背影,對於男人的體貼,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他現在頭腦一陣混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看待處理他們這件事情,所以只能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撥通了電話。
艾舊不知道撒旦的身份,從而也不知道自己和艾萌的對話全部都傳到了撒旦的耳中。
原來那天自己離開之後,艾舊得知自己母親出了車禍,到處籌錢不得,才被人騙到了酒吧,賣到了拍賣所,被自己所買。
撒旦一面聽著亞倫所查到的資料,一邊聽著艾舊和妹妹的談話,艾舊不過是告訴她自己現在暫時住在一個朋友家,讓她不用擔心,錢的事情他會盡快解決。
撒旦摩搓著自己的手指,眼中浮上了幾分心疼,當機立斷便讓亞倫安排人過去幫忙,不是他自己不想獻這份殷勤,而是現在的他根本走不開,因為……艾舊和艾萌通完電話之後,好像一瞬間鬆懈了下來,然後就昏倒了!
撒旦看著床上那高燒不退的少年,臉色陰沉得猶如漫天烏雲,來來往往的惡魔醫生讓他心都煩躁了起來。
少年的臉因為高溫而紅彤彤的,微張的小嘴,向外面艱難的吐著氣,一看就知道難受到了極點,撒旦握住艾舊放在被單之外的手,那冰冷的觸覺讓撒旦再次蹙起了眉頭,房間內也再一次被低氣壓彌漫。
“你們還在發什麼愣,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讓你們所有人給他陪葬。”撒旦冷著臉說道。
那些惡魔還是第一次看到撒旦發這麼大的火,魔王的威壓壓在身上,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主子,這位先生之所以會發燒是因為昨晚做那事的時候,沒把裡面弄幹淨,先生又是初次。”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低聲說道,因為亞綸的囑咐,現在別墅裡面的僕役都叫艾舊先生。
撒旦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錯愕,他沒想到原來那個還要清理幹淨,以前和那些床伴上完床之後,他都是轉身就走的,根本不知道還有這一茬,也就是說是自己的過失。
撒旦轉頭看著艾舊因為高溫而難受的臉,眼中浮上了些自責。
其實艾舊的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只不過因為是初次,而且還折騰了一番,讓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的他一下子病倒了,醫生開了退燒藥,給他掛上了液,到了後半夜溫度就降了下來。
確定艾舊沒有了事情,撒旦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獨自一個人守在艾舊的身邊,伸手撫摸著那微微腫起的測臉,撒旦的眼中滿是無奈。
這一次自己真的是栽了,栽在這個不諳世事的人類身上了,卻甘之如飴,他忽然有點明白了珍珠等人那樣奮不顧身的愛情,如今的他很明白,自己喜歡上,甚至說愛上了這個在自己重生後第一個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給予自己溫暖的男人。
男人!是啊,是男人,但是有什麼關系,自己任性妄為慣了,既然你招惹了我,那麼自己說什麼也不會放你離開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
艾舊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掛過瓶的手微微有些疼痛,卻被溫暖包裹著,艾舊緩緩地睜開眼睛,一低頭便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的男人。
自己的手被他小心的握住,純白的被單只露出他的側臉,睡著的他沒有白日的囂張霸道,意外地乖順,艾舊怔了怔,微微地笑了起來。
伸手去撫摸撒旦的頭發,異常柔順的長發從指尖滑落,很奇妙的感覺,突然艾舊的手一頓,眼中也浮上了幾分錯愕。
撒旦睡夢中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頃刻間煩躁了起來,是哪個混蛋這麼大膽,敢靠近睡夢中的自己,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艾舊驚詫的眉眼。
撒旦怔了怔,臉上剛要付出驚喜的表情,卻聽到艾舊怔怔的喚了句:“乖乖。”
晨間的風呼呼的吹起了房內的白色窗簾,撒旦坐在床邊聽到那聲輕喚,渾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