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外界人會把他們兩人搞混?”夢汐雲疑惑的問道。
“因為地獄只有一位王者,最初是撒旦,但是在路西法墮落的那一刻,撒旦便從地獄消失了,與撒旦一模一樣能力相同的路西法在這時出現,便被所有人當成了撒旦,所以即便後來魔王被稱為路西法,眾人也只當魔王想換個名字,人還是原來的那人。”
“不愧是女王赫拉,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當時我們只當你知道了你母親和你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的事情,一氣之下離開了地獄。現在想來你又怎麼會是那種沖動的人,你的消失怕是暗藏蹊蹺的吧。身為地獄的魔王卻跨越了國界,跑到東方成了鬼王。撒旦,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破壞時空秩序的?”九兒陡然正色的臉帶著毫不掩飾的威嚴,這一刻眾人才真切的明白眼前的人是女王,無人能夠取代的女王。
“西方給我了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離開尋找我的歸屬,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鬼王也就是撒旦直視著九兒的眼睛說道,“難道赫拉殿下想要趟這趟渾水?據我所知,雖然殿下和王有絕對的權利束縛六界。但是若是沒有王的準許的話,在希臘境外使用力量的話,殿下恐怕會受到王的制裁吧。”
九兒臉色一變,閑置在一邊的手稍稍握緊:“這件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所以這一次我只是來旁觀的。”
“哦?那麼我就放心了,請殿下隨意。”撒旦輕笑著走回原域的面前。九兒冷著臉眯起雙眼,這家夥是套自己的話。
“既然你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時候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了。”撒旦盯著眾人露出一抹笑意,君斐等人瞬間警戒了起來。
“如果你是想要回魔王的位置的話,大可不必這般大費周折……”君斐冷著臉說道,大有退讓的意思。
“哈哈哈,要是顧念區區一個小小的魔王之位的話,那我當初就不會離開地獄了。你認為你爭得過我?”撒旦倨傲的說道,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了不符合那張臉的猙獰。
“那你的目的……”諾嫣忍不住開口問道,卻引來了撒旦意味深長的一瞥。
“我的目的是將東方和西方的土地全部踩在自己的腳下,成為東西方的王者。”撒旦的眼中是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那張和君斐一模一樣的臉在這一刻和君斐倍顯不同。
“那你就去爭啊,為什麼要來為難我們?我哥哥已經把魔王的位置讓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夠,不夠,還缺一樣東西?”撒旦的目光一下子銳利了起來,直射向被君斐護在身後的珍珠,“如果你能夠將那個女孩子交出來的話,我就保證不再對你們出手,以後你們再也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如何?”
撒旦可以放柔的聲音帶著極致的誘惑,只可惜說出的這個話語,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你的目的是珍珠?”君斐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身後的黑色羽翼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悅,長大到了極限,黑羽紛飛,飄落在兩人之間。
“這個孩子現在叫珍珠嗎?”撒旦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珠圓玉潤,確實很適合她。”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唯獨珍珠我不會讓,這裡的這些人也不容許你再傷害他們分毫。”君斐話音剛落,一陣狂烈的勁風就向撒旦沖了過去,裹挾在勁風之中的是一根好似蠍子尾巴的黑色長鞭。
撒旦雙眸一冷,伸出那隻枯瘦的手緊抓住那隻來勢洶洶的“長鞭”,爾後冷冷一笑:“這麼說來,談判失敗?”
“沒什麼好談的,敢打我家大嫂的注意,你當我們是死的啊?”諾嫣叫囂著,若不是炎海拉著她,她早就上去給撒旦一拳了。
“你們……”珍珠有些擔憂的看著眾人,她並不想給任何人帶來麻煩。
“別怕,有我在,大不了一起走,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君斐伸手握住珍珠的手,堅定地說道。
珍珠一怔,多少次了,這個男人總是在自己最無助,最彷徨的時候告訴自己,他在自己身邊,他一直保護著自己,不曾離開。
珍珠含著淚水,靜靜的點了點頭,握緊了自己的所有的幸福,正如他不想放開自己一樣,自己也不想放開他。
君熙和羽洛複雜的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羽洛輕嘆了一聲。
聲音還未落下,已經被擁緊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別擔心了,我們不會放棄你們的。”
羽洛一怔,被看穿了心思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呵,給我們一點信任,也對自己有信心一點可以嗎?”季羽無奈的笑聲在羽洛的耳邊回響,“下次不要什麼都不管不顧就這樣沖到別人的面前,即便她是你最疼愛的珍珠,但是那也要為自己想想,為我想想,你知道剛才我有多擔心嗎?”
季羽輕嘆一聲,剛才的那一幕自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心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撒旦一個不高興,對羽洛出了手。
羽洛揪緊了季羽身前的衣服,低聲應了一聲。
君熙看著兩對不分場合親密的男女,不禁輕咳了一聲,提醒四人敵人還在呢。
撒旦冷眼看著幾人,眼中閃爍著淡淡的怒火:“看來確實沒什麼轉圜的餘地了,你們待會會為你們這些所謂的感情道義,付出代價。”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君斐同樣冷顏而對。
兩人的對峙預示著大戰即將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