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見羽洛如此,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不悅,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辦法贏得了那個鬼王?他真的那麼厲害?”季羽咬牙切齒的問道。
“當初集盡了整個龍族和鮫人一族的力量才將他封印,付出的是血的代價,可是現在他的實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這樣你們有把握能夠贏得了他嗎?”羽洛的眼中滿是冷厲和恨意,顯然想到了當年的事情。
季羽後退了一步,窮盡龍族之力,上次對陣羽洛的情景歷歷在目,雖然當時自己處於下風多半的原因是因為顧忌對方的身份,但是龍族的力量絕不是可以小視的,能夠抗衡那樣霸道的力量的人,他們真的能夠打贏嗎?那一瞬,季羽自己都疑惑了。
君斐和炎海也沉默了下來,暗自思量羽洛這句話的分量,許久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過去了千年這個世界已經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看著眾人臉色稍緩,珍珠也鬆了口氣,將目光落在羽洛的身上:“洛洛,你說了那麼多我還是沒有聽清楚,那個鬼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一直找我們的麻煩,千年前你就認識他了嗎?”
“是,千年前我就認識他了,因為他……”羽洛雙眸忽然空洞了起來:“因為他毀了所有的東西,龍族,鮫族,還有你的爹孃。”
珍珠的雙眸猛地一縮,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幸好君斐及時的接住了她。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爹孃是被他殺死的?”珍珠顫抖著嗓子問道。
羽洛別開了眼,珍珠卻激動了起來,上前抓住羽洛的手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要害死我爹孃?為什麼?”
“對不起,這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羽洛不忍去看珍珠臉上的悲慟,別開臉眼中也出現了幾分濕潤。
“為什麼?”珍珠還是不想放棄,緊盯著羽洛說道。
羽洛雙拳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幾個開合之後,轉身向外面沖去。
“洛洛……”珍珠驚喊一聲,其他人也是嚇了一跳,季羽更是快速的跟了出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珍珠窩在君斐的懷裡,緊緊地抓著君斐的衣襟,沙啞的說道。
君斐也蹙著眉頭,沒想到諾諾的事情竟然會牽連出這麼多的前因。君斐攬緊了自己懷中的少女,這是他恢複記憶以來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渴望著,渴望自己的力量能夠再上一層,能夠強大到保護自己所愛之人,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炎海看著羽洛遠去的背影,也不禁握緊了自己的雙拳,不論勝與敗,自己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開諾嫣的手了。
羽洛沖出君家,才剛跑到花園就被季羽一把拉住。
季羽一個用力前行讓羽洛正對著他,果不其然,入目是一臉的淚痕:“我不是說過不可以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流淚嗎?”話語之中帶著責怪,擦拭的動作卻堪稱溫柔。
“你追出來幹什麼,我想自己冷靜一下不行嗎?”羽洛忽然任性了起來,想要掙脫被握住的那隻手,卻被握的更緊。
“放任你一個人只會讓我更加擔心,你還想去哪裡清淨?你不是答應我以後有什麼都願意和我一起分擔的嗎?”季羽佯裝惱怒的說道。
“哼……”羽洛抽了抽鼻子,別開臉,不想理他,卻又被強行掰了回來。
“你不想說我不會逼你,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子強迫自己,背負了千年的秘密,你一定也很累的是嗎?”
淚終於再也忍不住從眼角跌落,是啊,守護千年的秘密,當初跟姨母發誓若非珍珠自己發現,否則永遠不透露的秘密。
“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羽洛無措的擦拭著自己的臉上的淚水,低喃著同一句話,好像一個無措的孩子,迷失了回家的路途。
季羽終於看不過去的將她攬進了懷裡,輕輕地拍撫著她的肩膀說道:“不能說就不要說了,沒人逼你說,沒事的,乖。”
許久,羽洛才一抽一抽的說道:“鬼王的目的是珍珠和君斐,之所以會對諾諾下手是因為諾諾是君斐的妹妹,和珍珠的關繫好的緣故,我好怕他接下來是不是也會對你們下手。因為我和珍珠的原因,讓你們受到傷害,我……”
“沒事的,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軟弱,我們能夠保護自己,所以你就別瞎擔心了,只不過為什麼那個鬼王會針對珍珠和阿斐?”
感覺自己的懷中的人再次僵了一僵,季羽又嘆了口氣:“好了,我不問了,今天就這樣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諾諾的問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嗯。”羽洛輕輕的應了一聲,在季羽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腦中想的卻是,事情真的有這麼簡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