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跌進去的,為什麼會說是臥軌自殺?”炎海顯然也發現了兩人話中的漏洞。
羽洛沉默了下來,季羽見狀也不再躺在椅子上偷懶,站起身來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說吧。”
眾人對視一眼,都坐了下來,等著季羽的解釋。
“但是我和洛洛找到了七雪,本來想把他帶回來的,結果他一看到我們就跑,明顯是做賊心虛,所以我和洛洛就追了出去。那時七雪剛從地鐵出來,慌不擇路之下,又跑回了地鐵站裡面,我和洛洛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七雪從地鐵的小道上跌了下去,被剛剛靠站的火車碾了過去。”
珍珠倒吸了口冷氣,眼中滿是不忍。君斐和炎海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
季羽頓了頓,看了一眼羽洛,才有繼續說道:“當時洛洛感受到了一股很大的戾氣,後來我們問在場的那些乘客,有幾個當時站在七雪身邊的人說那個時候七雪本來是在奔跑的,卻忽然間停了下來,然後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住了的樣子,很是嚇人。那些人被七雪的模樣嚇到都不敢靠近,哪知道一退開道路,七雪就被拉到了站臺邊一樣跌了下去,那時候的畫面太過驚悚,所以很多人都印象深刻。”
“被什麼東西拉著?難道又是鬼魂作祟?因為他殺死了範清依,範清依的鬼魂去找他索命了?”君斐摸著下巴深思道。
“不,不是範清依的鬼魂。”羽洛忽然開口,有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範清依的鬼魂早在諾嫣被找到的那一刻就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不然我也不用這麼著急著想要找到七雪,直接召喚範清依的鬼魂出來問問,就知道殺死她的人是誰了。”
“你的意思是,殺死範清依的不是七雪?”炎海驚詫的問道。
“嗯,那天在諾嫣說完她昏迷之前的事之後,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七雪既然想要陷害諾嫣,讓諾嫣替他出他的名字?難道他就沒有想過他會因此招來我們的追查。他知道海爺的身份,不會不知道海爺的能力。短時間內他根本就不可能逃離我們。”
“可能是他狗急跳牆,準備與我們同歸於盡呢。”季羽也插了一嘴。
“就算是那樣,他又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現場清理的沒有一絲痕跡,然後一夜之間跑到距離這裡甚遠的城市去?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嗎?”羽洛輕嘆一聲。
“因為懷疑,所以在去找七雪之前,我又去了一趟那間倉庫。”
“什麼?”季羽一下子蹦了起來,差點尖叫,“你自己一個人?”
羽洛被嚇了一跳,不懂得為什麼季羽反應這麼激烈:“當然是我一個人,不然還有誰和我一起去嗎?”
“你知不知道那個倉庫有多危險,裡面死過人,而且很有可能還有罪犯潛藏在裡面,你這樣單獨一個人進去,你……你……”季羽好像被氣得不清,在原地打轉,眼中滿是後怕。
羽洛一怔,心中有什麼冒了出來,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少許:“我沒事,就算有罪犯我也沒什麼好怕的,你忘記了我可不像現在的諾諾一樣,是個平常人,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那上次的綁架怎麼解釋?”季羽並沒有被這個說辭說服,少有的黑了臉。
“那個不過是……一時失誤。”羽洛尷尬的說道。
季羽深吸一口氣,還想多說什麼,卻被一聲輕咳止住,轉頭便見旁邊三人戲謔的表情,瞬間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這個問題可不可以待會再討論,我們現在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珍珠輕聲的說道,驚奇的看到某人的臉可疑的紅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坐了下來,將話題暫且擱下。
“洛洛你去了那個倉庫,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君斐開口,將話題又引了回來。
“嗯,我走了一圈那個倉庫,發現裡面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可以肯定範清依在死之前並沒有太多的掙紮。也就是說殺死範清依的人很可能是她熟悉的,或者信任的人。”
“你懷疑七雪跟範清依有交情?”
“在那之前我是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在看到七雪之後,我卻覺得不是這樣。”
“為什麼?”炎海微蹙起眉頭問道。
“七雪見到我們的時候,喊的是:‘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放過我吧’。”羽洛冷冷的說道。
炎海等人愣住了,這句話聽起來不想是怕逃避罪責而求饒,而是害怕他們向他逼問而求饒。
“當時恐怕不只是諾諾和七雪在那個倉庫裡面,還有其他的人。七雪當時將諾諾打暈,想要對其意圖不軌,卻意外地看到了裡面的命案,倉皇逃走。而倉庫裡面的另外一個人則是發現了諾嫣的存在,便將計就計,讓諾諾成了替罪羔羊。”羽洛冷靜的分析道。
“但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並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一點,如今七雪又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唯一一個可能的人證也永遠的閉了嘴,我們拿什麼來救諾諾?”
“這也是我所恐懼的,因為在七雪臨死的那一剎那,我好像看到了死神的召喚。”羽洛輕輕吐出的話語,卻令所有人再次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