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炎海顫抖著手,握住諾言的手:“你記起來了。”
“傻瓜傻瓜傻瓜……”諾嫣低聲地說著,哽咽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炎海連忙掙脫她的擁抱,轉過身回擁住她:“諾諾,別哭了,我心疼,我說這個不是想讓你哭的。我沒想到你會想起來,諾諾,諾諾,亞斯……”
炎海親吻著諾嫣的眼臉,企圖止住那不斷流出的淚水,可惜好像收效甚微。
就在炎海心疼的無以複加之時,諾嫣抬起頭伸開雙手抱住炎海的脖頸,將頭埋進了炎海的脖子邊緣。
“你這個傻瓜,我說過要好好活下去,你怎麼可以自殺?”諾嫣泣不成聲,聲音之中滿是心疼。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獨自活下去?”炎海並沒有反駁,而是低聲問道。
懷中的少女一僵,卻是不說話,只傳出一陣陣吸鼻子的聲音。
“諾諾,失去愛人的痛太過強烈了,所以這一次就原諒我吧,好嗎?”炎海抱緊了懷中的少女,她可曾知道能夠這樣擁抱著她自己是多麼的開心,多少次他乞求上天將她還給自己,而現在她就在自己的懷裡,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的了。
諾諾抽泣了片刻,才控制住聲音:“哼,下不為例。”
炎海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好。”爾後將諾嫣從自己的懷裡挖了出來,認真的說道:“我跟你說這件事情不是想讓你哭的,只是想要告訴你,那次我之所以會拒絕你,是因為我剛剛恢複了記憶,難以在你和亞斯之間做出選擇,我很彷徨,我不想辜負你,但我更加不能辜負亞斯,所以我只能選擇對不起你,但是我忘不了你,所以最後我還是選擇了你。”
“不,我就是亞斯,我一直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就不會那樣,讓你那樣為難了,我……”諾嫣不知所措的說道,她一直不知道炎海是這樣的痛苦,而自己卻還一直怪他。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沒有認出來你。”炎海擦拭著諾嫣臉上的淚水,輕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不要再自卑了好嗎?我追尋了兩世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而已,你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我,我都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是亞斯的?”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諾嫣問道。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話,炎海不會告訴自己這個故事。
“在我們第一次的時候。”炎海湊近諾嫣的耳邊輕聲說道。
第一次?諾嫣的臉瞬間紅了,嬌羞的瞪了炎海一眼,炎海卻不在意,繼說道:“我們裸裎相見的第二天,我發現了你肩膀上的那隻蝴蝶。”
炎海頓了頓,眼中浮上了幾分感傷:“曾經有人告訴過我,就算是一個人身體換了,某些刻印在靈魂深處的印記也不會消失。”
諾嫣一愣,猛然想起當初自己的身上確實有一個蝴蝶胎記,沒想到那麼多年了,這個人還記得。
“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高興,我愛上了你,也找到了你,我不用再想著要辜負誰,你就是你,從來都只是唯一。所以,諾諾,把一切交給我,不要再胡思亂想,好嗎?”
諾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即便這張臉已經不是當初的模樣,即便如今兩人也不再是當初的身份,但是那雙熟悉的眸子裡面所流淌的感情卻分毫未變。
諾嫣的眼睛再次濕潤了,將臉埋進了這個陌生而熟悉的懷抱之中輕聲的應了一句:“嗯。”
炎海微微地笑了,力道加重,這一次他們都抓住了自己的幸福,這一次他們不會再讓這個幸福有溜走的機會。
燈紅酒綠的酒吧之內,少女的手中拿著一份大紅的喜帖,塗著鮮豔指甲油的指節在喜帖上流連,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沒想到他們再給你準備的時候還不忘邀請我。”
“九殿下這是什麼話,我倒認為他們是替你準備的時候順便捎上了我的。”無良溫文儒雅的站在吧臺的另外一端,帶著雪白的手套,檢查著酒架上面的酒。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們是接到了。哪天有空不,去參加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之喜。”九兒將手中的請柬放下,妖嬈的癱在吧臺冰涼的大理石上,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想去參加?”無良轉過身來,有些驚訝的問道。
“有些人好像開始動作了,我們去可以看看熱鬧。”九兒臉上帶著笑意,但是眼中的寒意卻讓人心驚。
“不只黑暗的力量在蔓延,另外一股力量也在往這邊過來,主子,你想好怎麼面對王了嗎?”無良一貫的笑容不在,這次是帶著明顯的擔憂了。
九兒流連的指尖一頓,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無良:“是他自己拈花惹草,難道還來怪我?”
無良輕嘆了口氣,有人終究是想的太天真了,以王那樣霸道的性情,哪管你誰對誰錯,到時候倒黴的絕對是眼前的人。不過以王對她的重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吧,大概……
無良看著酒吧之內漸漸稀少的人群,輕輕嘆了一聲。
悠揚的歌曲在雪白的教堂中響起,來來往往的人流並不知道如今在這個教堂之內結婚的究竟是誰,否則又是一則諾大的新聞。
“沒想到君家兄妹的婚禮這般簡單,一切從簡嗎?”
“最近君氏的新聞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再加上這個人們的眼球,而且珍珠他們也不希望有一個太過盛大的婚禮。婚禮只是形式,我們都不介意。”君斐看了一眼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