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五湖樓的方天逸和沈從宇還有楊震威坐在了一起,帶著方天逸來到五湖樓的沈俊宇和楊宇向兩個老頭告辭一聲就離去了。
兩個老頭並非真的責怪方天逸脫離聯盟而沒有知會他們兩人一聲,而是對於方天逸準備新開的市場感興趣了起來。
方天逸倒是疑惑了起來,唐寅只是和方天逸剛剛達成了協議,所謂的西城市場還沒有開始建設,沈、楊兩家居然已經得到了訊息。
在腦海中極力的思索了很長時間,方天逸還是不明白,除非這個訊息是唐寅專門透漏給他們的,可是按理來說也不應該。
胡程飛依附在沈家的旗下,申屠晨依附在楊家的旗下,作為三大巨頭中財力最雄厚的唐寅,他依附在武家的旗下,就算他將這個訊息透漏給武家也不應該透漏給沈、楊兩家才對。
帶著疑惑的思緒,方天逸對兩人說道:“唐寅確實和我談過準備建立一個西城市場,但是我們還沒有具體談論究竟怎麼開展這個市場,現在連我自己都有些不是很清楚該怎麼做,兩位老前輩怎麼就會知道這件事呢?”
“身為五湖城的老牌世家,我們當然有我們自己的手段,這個你就無需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只要是在五湖城內開這個市場,我們兩家必須要佔有一半的營業權,不然這個市場就無需開了。”
沈從宇並不是和方天逸商量的,他直接給方天逸下了封殺令。
“我可以答應你們。”方天逸沒有過多的思考,他對沈、楊二人說道:“但是真要開西城市場,最大的東家也是唐寅,畢竟我在五湖城待得時間太短,為了改建一個神醫館我的資金都是東拼西湊才湊出來的,其實我根本沒有想過要建立西城市場的,要不是唐寅財大氣粗而且出手豪爽,我也不會答應他,所以這件事我必須和他商量商量。如果他不不同意,那我就徹底退出不參與西城市場的建設了,畢竟我也沒有多餘的資金能拿得出來。”
“不,你不能退出。”楊震威突然開口道:“你不僅不能退出,如果他唐寅不準備開建這個市場的話,你來開,我和沈兄一起支援你。”
“可……”
“沒什麼可是的,有我們沈、楊兩家的支援,你還怕開不了一個西城市場?”
“我也想開,但是我一分錢也拿不出來,而且我現在還欠南城聯盟三十多萬兩銀子還不知道該從哪裡出呢?”
“楊兄都說了,我們支援你,你還怕什麼,難道那點錢我們出不起嗎?”
沈從宇的話讓方天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他有些忘乎所以,帶著一絲忐忑的心情對沈、楊二人開口道:“既然這樣,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五萬兩銀子?”
“別讓我和楊兄小看了你。”沈從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的神色,他說道:“你自己的爛攤子也敢向我們伸手,如果你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有能力建好西城市場呢?”
從五湖樓離開以後,方天逸的腦海中不斷的沉思著沈、楊、武三家之間的種種關系還有最近半年以來五湖城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由方天逸和方逸一起牽頭,他們打造了一個南城新市場,後來胡程飛和申屠晨也在沈、楊兩家的支援下正在建設一個東城市場,現在兩家居然又想建一個西城市場。
南城市場他們也分了一杯羹,東南西三個方向的市場都有他們的身影,唯獨少了武家,兩家明顯是在防備著武家。
倘若西城市場真的建立起來,想必再過個十幾二十幾年,武家就要退出三大世家之一的寶座了。
唐寅依附於武家才能在老城集市佔據著三大巨頭之一的寶座,而今讓沈、楊兩家參與西城市場的建設,他肯定不會同意,可沈、楊兩家的態度很明確,只要唐寅不同意,方天逸就是擠也要把唐寅擠出去。
面對即將接踵而來的很多麻煩問題,方天逸越是思考,他的思緒就越是混亂了。
按照沈、楊兩家在五湖城的發展趨勢,恐怕用不了半年或者兩三個月內,沈、樣、武三家之間就要爆發一場空前的明爭暗鬥了。
越是在這個時候,依附在三家旗下的小勢力越是要站好隊,不然他們很容易變成三家爭鬥之中的炮灰。
方天逸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變成了沈、楊兩家的馬前卒,他成為了沈、楊兩家第一個丟擲來對付武家的棋子。
在這樣的情況下,方天逸覺得自己必須要走好每一步,可惜的是,這盤棋上的執棋之人並不是他,不管對於五湖城的哪方勢力來說,方天逸的實力都只能是他們手中的一個棋子。
即便當初身為南城聯盟的最高決策人,實際上他也是天榜手中的一顆棋子。
想到天榜與南城聯盟,方天逸突然又覺得,最樂意見到三家爭鬥的就是天榜,而藉助南城聯盟激化了三家矛盾的人也是天榜之人方逸。
這盤棋,實際上是天榜在自己跟自己對弈,就連沈楊武三家也在無形中變成了天榜手中的棋子,只是這三顆棋子並不太好控制。
在蕭府的書房中思索了半天,天色漸黑,方天逸索性停止了思考,他吹滅了眼前的燭光,開啟了窗戶看著天上的明月卻無法控制的還是在腦海中思索起了五湖城內亂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何時,方天逸伏在書案前居然睡了過去。
江夫人路過書房,當她看到書房的窗戶還開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書案前的方天逸。
從房中拿來了一件大衣披在方天逸的身上,方天逸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如玉般皎潔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