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怒喝,以及話語中毫不掩飾的怒火還有“畜生”那兩個字,終於讓拓跋石宇安靜了下來,他一下子變得傻了眼。
在兩位高手的拖拽下,拓跋石宇被帶走,整個客廳裡只剩下了方天逸和朱世臣兩人。
椅子上的機關被朱世臣解開,他陰晴不定的凝視著方天逸,看著那張一直略帶笑容的面龐,在朱世臣警惕的面目表情下,方天逸的聲音又一次傳到了他的耳中。
“朱家主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還敢讓拓跋石宇留在你朱家,難道你就不怕引來整個五湖城的怒火嗎?”
“我倒是想讓他離開,可他能離得開嗎?”朱世臣說道:“我怕他前腳剛出我朱家的大門,後腳就落到了你方天逸的手中”
“朱家主你也太小人之心了吧,我是這樣的人嗎,何況我要一個弱智幹什麼,而且我真要抓了他,不是平白無故的在東神大陸上多了一個手眼通天的強敵嗎?”
“如果你真是這樣想的,為什麼還要日夜派人監視著我朱府的情況,難道你是吃飽了撐著,還是自不量力覬覦我朱府這塊寶地?”
“朱家主這話怎麼說的,我什麼時候派人監視你朱府動靜了,就像你說的,我這不是自不量力的在您老面前班門弄斧嗎?”
“少廢話,你所來究竟為了什麼事?”
“朱家主真是明白人,一眼洞察天機啊。”方天逸微笑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那我也不藏著噎著了,我想與朱家主合作,重新讓朱家在五湖城抬起頭來,再次樹立五大勢力的威風。”
“合作?”
朱世臣皺了一下眉頭,他有些懷疑方天逸的真實意圖:“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合作的可能性嗎?”
“那說不定。”
方天逸表現出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朱世臣有些拿捏不住了,他仔細的思考了很長時間,因為他覺得方天逸不可能是想拿自己開涮,最大的可能,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有求於自己,而他有十足的把握覺得自己會答應他。
朱世臣猜測著問道:“那就談談看,我倒很想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值得合作的地方?”
“朱家主如此擔心拓跋石宇的安危,其實我也可以為朱家出出主意,說不定我有辦法把他平安的送出五湖城的城門呢?”
很簡單的一句話,朱世臣聽出了一絲弦外之意,方天逸這是要挾。
“條件呢?”
“朱家主這話說的就有些見外了。”方天逸千古不變的容顏上更添了一道討好般的神色:“我是誠心來與朱家主談合作的,只要咱們成為了盟友,你的事就是我方天逸的事,咱們互相幫助還需要什麼條件,這不是磕磣人嗎?”
“那就先談一談具體的合作事宜!”
方天逸想要新建一座神醫館,但是他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按照他對新神醫館的規劃,起碼要比現在的規模大上十倍以上。
在物價與房價都高的離譜的五湖城內,想要建一座規模宏大佔地面積超過一百畝地的神醫館,恐怕得不少於二百萬兩銀子才能建成。
方天逸的神醫館的確得到了整個五湖城的好評,但是對於神醫館的先期的投資就這麼大,而且按照方天逸的做法,神醫館想要在五大勢力或者說沈、楊、武三大勢力的強勢控制下取得盈利甚至長期發展,在朱世臣看來這根本不現實。
先不說方天逸的做法是否能有所盈利,就說方天逸建設這麼大的神醫館,一旦他開始盈利之後,三大勢力的目光一定會盯在神醫館上,甚至會想盡一切辦法將神醫館操控在他們的手中。
真要是和方天逸合作建造這麼一個機構,朱家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為別人做了貢獻。
朱世臣說什麼也不答應方天逸這個計劃,即使用拓跋石宇能否平安走出五湖城這個條件作為交換,朱世臣也決不答應。
方天逸高估了拓跋石宇在朱世臣心中的地位,他只好轉變了策略,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拿到改建神醫館的資金。
像是狠心下了一個決定,方天逸突然說道:“既然朱家主看不起我的神醫館,那不如這樣,我手中還有南城市場二期工程百分之三十的經營權,我把它全部賣給你,只要二百萬兩銀子,朱家主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朱世臣說道:“沈楊兩家各有百分之三十五的經營權,我可沒有實力跟他們競爭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經營權,等到南城市場全部都運轉起來,我的這個投資只能是有去無回,不幹!”
方天逸真是沒轍了,沈、楊、武三家在五湖城的權勢太過深入人心,就連同為五大勢力之一的朱家都忌憚不已,不敢輕易與他們爭奪五湖城的任何利益。
看著朱世臣堅決的表情,方天逸改變了一下思路,他說道:“如今沈、楊兩家已經對你失望了,可還有一個武家,最近沈、楊兩家走的這麼近,早就已經引起了武家的猜疑與不滿,如果乘這個時候,你能和武家走到一塊,說不定你朱家的地位反而能在五湖城有一個更大的提升!”
朱世臣的目光突然亮了起來,方天逸所說的的確是他現在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