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子皓強勢而犀利的言語攻擊下,胡邵違收回了手中的長刀,他一屁股坐在了被壓翻的椅子上。
“事情已經發生,老胡,你就不要多想了,留下來和我一起打理逸王領地的事務,從今以後,你當王我還當我的丞相。”
“哼!”胡邵違呆呆的一聲冷哼,他不屑的說道:“你不愛當老大,你以為我就稀罕那個位子嗎,告訴你,方天逸縱有不是,他也是一個正常人,正常人就有七情六慾,我不覺得他有錯。”
“你怎麼就執迷不悟呢?”吳子皓再次說道:“今日的這一切都是方天逸自己造成的,如果我不這麼做,整個領地內的所有人都要跟著一起給他陪葬,到時候血流成河,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這片江山將變成一座座屍山血海,難道你想看到那樣的下場嗎?”
“不用說了,說到底還是你的私心在作怪。”胡邵違從椅子上再次站了起來,他高聲說道:“你難道忘了我們的初心了嗎,我們本來就是要解放全大晉國的奴隸,現在我們的計劃才剛剛完成了一小部分,你居然就和大梁城還有五大家族握手言和,穿上了一條褲子,甚至陷害昔日的首領。你,我算是看錯了你,從今往後,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橋,我走我的獨木舟。”
氣憤與不理解的胡邵違說話之間已經亂了方寸,他不再看向吳子皓,而是轉身看向了大廳中的眾人。
“吳子皓背信棄義,難道你們也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嗎,沒有方天逸,怎麼可能有我們的今天,我在這裡就問你們一句,有種的跟我再一起追隨逸王大人。”
胡邵違的那句話在大廳中結束以後,鞏不梵的雙腿動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被杜絕換拉住了,魏從榮和梁宗榮都對他搖了搖頭。
周圍的人一動不動,鞏不梵伸出去的步伐也悄悄的收了回來。
從鞏不梵的身上移開目光,胡邵違再從其他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他惱怒了。
“一群孬種!”
胡邵違大踏步從大廳離開,他很失望,羊城的這些高官顯貴都被榮華富貴迷了眼,他們拋棄了賦予他們榮譽與榮華富貴的那個人,做了叛徒。
離開大廳之時,身後傳來了吳子皓的聲音。
“你胡邵違真是忠肝義膽,俠義風範,你可以一走了之,那我呢,你以為我願意背上這個賣主求榮的千古罪名嗎?”
“我告訴你,從明天開始,我就向大梁城辭去吳王的稱謂,並在整個領地中舉賢推能,選出一個比方天逸更有資格做我們王的那個人來。”
胡邵違離開了,整個大廳變得落針可聞,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鞏不梵想要把胡邵違攔回來,但是他被所有人死死的拉住,眼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走吧,都走吧!”吳子皓坐在一把椅子上自言自語,周圍的大臣們一個個的離開,整個大廳只剩下吳子皓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著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大廳中多了一道身影,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吳子皓的身前,俯下身時,差點將吳子皓嚇了一跳。
“誰?”
吳子皓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是怎麼走進城主府的?”
來到羊城城主府大廳中的人名為匡成虎,原津城城衛軍之長,因為津城三大角鬥場叛亂而被撤職成為了軍需官,在一次輸送糧草的途中,中了方天逸的計謀成為了一名俘虜。
因為匡成虎始終不肯投降,而且心中憎惡方天逸等人,所以他一直被留在羊城並且被人監視著。
今日,匡成虎的突然出現,的確讓吳子皓震驚了一下。
“吳王大人難道真的就讓胡邵違這麼走了嗎?”
吳子皓有些惱怒,匡成虎的第一句話就成功的勾出了他心中的怒火。
“乘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離開,回你的大梁城去吧。”
“你以為我是為了回大梁城才來這裡的嗎,我是為了救你而來。”
“笑話!”吳子皓說道:“我還需要你來救?”
“如果你就這樣讓胡邵違離開羊城成功的帶著城外響應他號召計程車兵去了五湖城繼續追隨方天逸,你覺得面對大梁城、四大世家還有拓跋家以及東、西吳國的疑慮,你還怎麼能說得清撇的清你和方天逸之間的關系,你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匡成虎的一席話讓吳子皓頓時驚醒,他一下子出了一頭冷汗,沉思了很長時間之後,吳子皓對匡成虎問道:“想必,你已經為我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當然,派兵把胡邵違追回來,絕對不能讓他從羊城帶兵去投靠方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