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是,任何一個家族或者是皇族,他們的祖上或者後代之中有很多人都是器者。”
“不用嚇唬我,也別以為我孤陋寡聞,器者是不被允許參與到凡塵之間的爭鬥中來的,除非是對自己前途無望的器者才會淪落凡塵,而這樣的人也並非是什麼強大的器者,曾經就有幾個這樣的器者死在了我的手中。”
“你說的沒錯,器者不被允許參與到凡塵之爭,但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做的太過分,讓某個家族有了滅頂之災,只需要一個強大的器者出面,他就能很輕松的殺死你。”
“多謝提醒,我還是知道方寸的。”
方天逸繼續向前邁步,但是公主更加著急了她對方天逸說道:“只要你放了太子,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方天逸邁出的腳步停留了一下,他想要轉身但卻並沒有轉過身驅,只是很好奇的對公主問了一聲:“太子雖說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你連父親的生死都不過問,為何對一個你未曾謀過面的哥哥這麼關心?”
公主沒有再開口,方天逸當然也沒有得到絲毫答案,他轉身跨步離開,卻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的關聯。
或許,對於自出生以後就不曾見過面的父親,她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情,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對於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起碼他們之間還有血肉親情的關聯,她自然是能救則救。
其實,方天逸不想讓公主與自己面對面,那是因為他在看到公主那張美麗的容顏時,臉上的神態不自然的發生了變化,臉色變得煞白,額頭布滿了汗水。
另外一張美麗的容顏不自覺的出現在了方天逸的腦海中,那是一個被方天逸刻意遺忘卻始終無法忘記的容顏,而那張容顏擁有者的名字叫肖楚楚。
………………
帝都大梁城十多萬奴隸突然獲得了自由,壓抑了太長時間的人生一下子得到了釋放,一開始方天逸也沒有將這些人妥善的安排。
不少奴隸流落在大街小巷中,他們差點就成為了第一批公然違抗方天逸的人群。
不少人在貴族的府邸中壓抑了太長的時間,一朝被釋放,他們成群結隊的去貴族府邸報複。
幾個貴族一夜之間被滅了門,不少貴族子弟遭遇了毒手,更有幾家府邸被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
內城中的貴族與士族紛紛收拾起家當逃難似的逃離了大梁城。
方天逸突然就醒悟了過來,吳子皓多麼有遠見卓識,貴族與奴隸還有底層民眾之間的矛盾也需要時間來化解,驟然的變故連這個時代都有些不太適應。
新皇帝名為柳承歸,也是當朝太子,方天逸不僅沒有為難他還讓他順理成章的繼承了皇位。
新皇繼位當天,很多民眾以為方天逸不平為藉口開始大鬧大梁城,他們到處燒砸搶。
在大梁城的很多民眾看來,這些人的行為就是方天逸授意,目的就是要給新皇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自己只是人家手裡的一個傀儡而已。
但或許也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包括方天逸在內,他對那些剛剛被得到釋放得到自由的奴隸就在大梁城開始幹這些事情的民眾感到極度的不滿,方天逸甚至在思考,自己放了他們是不是就是對的。
雖說,他的確將奴隸們解放了,讓他們得到了屬於一個人類應有的自由,但是他們之前實在被壓抑了太久的時間,他們已經適應了沒有自由的生活,現在讓他們突然脫離了原來的生活軌跡,也許也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吧。
參加動亂的人也並不算多,只有七百多人。
很多原來欺壓過這些人計程車族們因為攝於當今朝堂掌控者的威嚴,他們甚至不敢反抗,任由這些曾經的奴隸在自己家園裡隨意的盜搶。
很快,他們就被方天逸下令抓到了大牢中。
他們覺得自己很冤,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是為方天逸鳴不平,因為在他們的內心中,方天逸才應該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至於那位剛剛登基的新皇帝,他才應該被下獄甚至被貶為奴。
從大牢中出來之後,方天逸總是不斷的問自己,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那些被關押在大牢中的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方天逸實在找不出任何理由來懲罰他們,如果懲罰了他們,方天逸會覺得自己的確錯了,可如果不懲罰他們,對於那些因為他們恣意的胡作非為而受到損害的民眾們來說也是不公平的。
為了平衡各方的利益,這些人僅僅是被關押了幾天的時間,那些因為他們燒砸搶而受到損害的民眾也得到了相應的補償。
為了約束獲得自由的奴隸,也為了讓這個社會更加和諧,方天逸將他們在大梁城中隔絕了開來,專門為新民眾們安排了新的住所,並且按照他們所會的技藝給他們分別安排了相應的工作。
方天逸在皇宮中和新皇帝一起處理政務,不少朝堂大臣提出了請辭的要求,新憲法在各個城池中實施的很不順利,根本沒有人買新憲法的賬。
在數十顆人頭落地之後,很多城池甚至對大梁城産生了抵觸的情緒。
雖然掌控了朝堂,但是實際工作當中的種種不順,新憲法推廣的艱難讓方天逸很是鬱悶,再反觀逸王領地中吳子皓又暗中掌控了二十幾座城池,這代表著二十幾座城池的奴隸制被廢除,兩相對比之下,方天逸不得不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