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斯那一刀難道沒有刺進去?”
“的確刺進去了,但是……”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該怎麼解釋方天逸的這個行為,但是在不少人的心中有一句沒有說出來的話:方天逸在找死。
方雷斯疑惑的神色漸漸地變成了一種詫異,最後直接成為了恐懼。
因為有一把短柄匕首穩穩當當的進入了方雷斯的胸膛中,他竟不知道方天逸的手中是什麼時候出現那把匕首的,它就那樣直直的刺入了方雷斯的心髒的地方。
兩個人站得很近,觀眾席上的所有人誰也沒有看到方天逸右手中的動作,他們只是看到一把長刀貫穿了方天逸的小腹。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也似乎只是過了很短的時間,方雷斯壯碩的身影筆直挺立的倒地。
方天逸自顧自的拔出了小腹上的長刀,奇怪的是他的腹中竟然沒有流出多少血液,傷口處的血液僅僅只是染紅了衣衫而已,並沒有像所有人的預料那般血流不止。
“轟!”
觀眾席上突然慌亂了起來。
“怎麼回事,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怎麼是方雷斯倒下去了?”
“方天逸居然沒事?”
“太不可思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方雷斯胸膛上的匕首是從哪裡來的?”
……
各種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就連自恃身份的不少貴族子弟也不由得有些慌亂,紛紛猜測著方天逸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野人逸!”
“野人逸!”
……
隨後,反應過來的眾人突然都吶喊了起來,他們高呼著“野人逸”這三個字,將內心中澎湃的情感全部宣洩在方天逸的身上,為他吶喊為他祝賀了起來。
成為萬眾矚目當中唯一的中心人物,而且還受到人們的景仰與欽佩的方天逸第一次嘗試到了這種滋味,他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會有些沒來由的在方雷斯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比強大的器者還要強烈的威壓感,這是一種來自外界注入其體內的一種特殊能量。
在觀眾席上二十萬人的吶喊中,方天逸甚至忘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一刀兩洞的傷口,他只是感受著周圍天地間一股無形而強大的能量向他撲面而來,而他藉助著曾經身為器者的修煉經驗,有些貪婪的吸允著空氣中的這種能量,以此來滋補著自己在與方雷斯角鬥時所損耗的元氣與自己失去修為後的能量。
一道拱廊被開啟,方雷斯的身軀被十多個大漢抬走了,在方雷斯離開的時候,他的腦海中還帶著一絲清醒的意識。
方天逸很明白,自己的那把匕首並沒有直接要了方雷斯的命,只不過承受了那一刀之後,方雷斯不可能活得過今天,因為身為角鬥士奴隸,但凡身上有一點傷勢或是傷風感冒都會有生命危險的,他們無法受到公平的待遇也就不可能得到任何治療。
很多生了病的奴隸或是角鬥士,最好的下場就是被主人拋棄然後自生自滅。
在一陣陣歡呼聲中,方天逸被重新套上了腳鏈和手鏈,他被八個士兵押送回了角鬥士休息的牢籠之中。
角鬥士們自己將這個牢籠稱之為鬥士房,而關押他們計程車兵卻將這裡稱為鬥士籠,然而在外人看來,他們的這個鬥士房有一個統一的稱謂,奴隸棚。
方天逸殺死方雷斯的事跡早已經在每一個角鬥士之間傳遞了開來,他一來到角鬥場直接就在無形中樹立了自己的形象,成為了大梁城角鬥場的角鬥之王,而且是當之無愧的新一代角鬥之王。
每一個角鬥士看向方天逸的眼神都很敬畏,只要方天逸出現的地方所有的角鬥士要不退避三舍要不笑臉相迎,有一種將其當為老大的趨勢。
在這些角鬥士之中,有一個角鬥士主動向方天逸親近並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角鬥場中的一切都告訴給了方天逸。
此人名為吳子皓,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絕對不像是一個角鬥士的人。
據吳子皓自己說,他是西吳人,被大晉國計程車兵所抓淪為了一個奴隸,轉展半年的時間最終才成為了大梁城角鬥場的角鬥士。
吳子皓給方天逸的第一眼印象是:此人不懷好意!
整個大梁城角鬥場一共有三百多名角鬥士,一般情況下,只有在重要節日和特殊需要的時候才會有一些強大的角鬥士被安排進行生死角鬥,而一般情況下角鬥士之間的角鬥都是普通的角鬥。
角鬥場每一天都會由這三百多名角鬥士進行數十場角鬥,以此來維持角鬥場的日常收入。
每天也都有全國乃至整個東神大陸前來觀看角鬥競技的人。
拓跋氏也正是因為角鬥場而聞名於整個大晉國乃至整個東神大陸。
方天逸雖然對吳子皓不怎麼感冒,但是此人很會揣摩人意,他為方天逸提供了很多他想知道的東西。
吳子皓是一個根本不起眼的角鬥士,他在三百多名角鬥士還有看管他們計程車兵中人氣很好,所以吳子皓很少上角鬥場。
自從方天逸被人冠以角鬥之王的名號後,他也很少再上角鬥場,因為能夠和他角鬥的角鬥士實在太少,沒有人願意在他的手中送死反而還成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