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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唯恐不亂的一些人再次起鬨了起來,他們也都在逼迫著肖楚楚做出選擇。
拓跋石宇看到肖楚楚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他也站在肖楚楚的身側,雖然是看著肖楚楚,但是說話的聲音很大,生怕臺下的小兩千號人有人聽不到一般。
“這麼長時間都不表態,難道說你還是對那個臭乞丐有意思?”
肖楚楚俏麗的容顏面對著拓跋石宇,她的心裡很生氣,但是她知道,身邊的兩人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她最終還是將怒氣忍住了。
“你們一個是宇文世家的長子,一個拓跋世家的嫡系子弟,不是你們配不配我而是我高攀不起兩位。”
肖楚楚將衣袖從宇文成的手中抽了出來,她向後退了一步,從拓跋石宇還有宇文成的中間移到了拓跋石宇的右側,靠近臺階的方向,她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站在拓跋石宇的側後方面對著臺下小兩千號人說道:
“大家都知道,宇文成是我們大晉國宇文世家的長子,他的父輩們早就為他選好了最適合他的妻妾。”
臺下不斷的傳來一片片竊竊私語的聲音,宇文成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拓跋石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神色,他還特別看了一眼憤恨中的宇文成。
“至於拓跋少爺,我想很多人也都知道,不久前他才新結交了一位女友,就算是排號,也輪不到我吧?”
拓跋石宇的臉色開始發生了變化,在肖楚楚說完那句話的時候,他用一絲詫異的神色看著肖楚楚,似乎想要詢問什麼,但是肖楚楚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肖楚楚義正言辭的再次開口:“雖然我肖楚楚出身低微,但我也是一個士族,斷不可能做出那種恬不知恥敗壞士族門風的事情來。”
“所以,我可能讓大家失望了,我和宇文公子還有拓跋少爺之間,都是沒有可能的。”
肖楚楚說著話的時候已經邁步向臺下而去,演講臺上只剩下宇文成還有拓跋石宇相互之間劍拔弩張的對視。
臺上的幾個人竟然都沒有發現,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方天逸就已經失蹤,離開了演講臺。
等到宇文成和拓跋石宇兩人發覺的時候,他們早就失去了方天逸的蹤跡,這讓他們覺得內心中的不快想要找個發洩的地方也沒有了。
方天逸從演講臺離開之後他直接來到了學院的後山之上,站在一處小山頂的涼亭中,方天逸放聲怒吼,全身的肌肉繃緊,脖頸上與手臂上的青筋暴突,雙眼濕紅。
方天逸非常痛恨自己,他恨自己太懦弱,太沒用了,他也痛恨這個世界,痛恨肖楚楚、痛恨宇文成還有拓跋石宇,他痛恨每一個侮辱過他對他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每一個人。
方天逸一拳捶向地面,等他將手從地上抽出來的時候,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拳印,在拳印上還有點點血跡。
走出涼亭,來到一處高高的山崖之上,眺望著不見底的懸崖,內心的空洞與落寞讓他對整個世界心灰意冷失去了一切希望。
方天逸是一個連自己從哪裡來都不知道的人,自從他有記憶以來,就是在清風古院度過的,他甚至連送自己來到清風古院的那個人的樣子都記不住了,他更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老爹,他又為什麼要把自己送到這裡來。
方天逸的內心在糾結著,也在回想著過往的一切,他感覺自己的一生其實都是在被老天爺捉弄著,他永遠都逃不過被捉弄的命運。
在憤恨與仇恨之中,方天逸的腳步不自覺的就走到了懸崖邊,正在他一隻腳臨空另一隻腳還踏在懸崖之上的時候,一陣冷風侵體而入,脖子下面略顯沉重的小鼎竟然也隨風飄揚了起來。
方天逸將身上的一切動作都停了下來,他的大腦也停止了一切思考,這一刻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的安然之中。
清風習習的吹過,山崖上冰涼的氣息不斷的向方天逸湧來,碧綠的芳草茂盛的花木都彷彿在這一刻極力的散發著它們獨特的生命力與清新的氣息。
一道矯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山崖頂涼亭邊,那是一個窈窕又俏麗的女子,美麗而又清新的容顏上皺了一下眉頭。
突然,那窈窕的身影一步踏出,不帶絲毫聲響,眨眼的時間就來到了方天逸的身邊,她一把就將陷入寂靜之中的方天逸拉住,從懸崖邊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並用自己在方天逸面前略顯嬌小的身軀死死的當著方天逸。
“你不會是想不開了吧,剛才你多危險,只要一個念頭,你就粉身碎骨了。”
這是一個善良而又敏感的女子,她的話語中帶著對方天逸的絲絲關懷與善意。
“我……”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在演講臺上獻了個醜嗎,他們愛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嘴長在他們的身上,你也不能堵住他們的嘴,何必那麼在意呢?”
“我……”
方天逸根本就插不上嘴,女子像是一個機關槍一樣,用極快的語速接著說道:“何況,他們又不是你親爹孃老子,就當他們說的話是放屁,聽個響就行了,何必那麼上心。”
方天逸一臉的委屈與欲哭無淚的表情,他凝視著眼前的女子,面對女子不斷的勸慰與關切,他不知該作何解答。
繼續聽女子說道:“你不會是真的愛上肖楚楚了吧,雖然她的確很漂亮,但是你們兩個根本不可能,所以你也不用痴心妄想了,姻緣天定,強求不來,你還是乘早死了這個心吧。”
“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方子婷,我們還是本家呢,說不定五百年前我們都是一個祖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