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粵一瘸一拐的被一下人扶回了屋去。
午後,汪粵剛才送走了郎中上好了藥,剛在屋中躺下,這時候府上的僕人就走了進來。
“大人,夫人回來了。”
汪粵一聽,眉頭立即就皺了起來,“她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她到哪兒了?”
“就在門外了…”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疾疾的腳步聲,一道清脆尖銳的女聲滾滾而來。
“汪粵你搞什麼鬼!怎麼的,我還不能回來了是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汪粵猛然瞪大眼睛,急忙朝一旁下人道:“快,扶我起來。”
汪粵見人來,急忙站起身來迎了過去:“夫人,你不是去孃家看看岳父大人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說你多呆幾日,我再去親自接你來著。”
柳焉焉是柳運來的唯一小女,嫁與汪粵作妻,柳家財大氣粗權利又大,汪粵原本只是個小小商富之子,多虧得了柳家的扶持,他這才得以坐上縣令的位置。
柳焉焉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常常不顧汪粵的面子就大吵大鬧,輕則言語謾罵,重則動手動腳家規伺候。
汪粵雖然是縣令,但處處仰仗著岳父家,所以對柳焉焉也是百般的順從。
柳焉焉一身富貴紫紗裙,頭上帶著金銀首飾,雖然看著著實俗氣,但一看就知道身家不菲。
“怎麼,你就這樣不想我回來?巴不得我日日不回來是吧?”柳紫嫣冷目的看著他,隨手就將自己的手中買的東西丟到他懷裡。
汪粵一臉奴媚相,嬉皮笑臉的道:“不是不是,夫人,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這樣早回來,我還沒有去接你呢,卻叫你自己回來了,叫旁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這個當丈夫的多沒良心不疼媳婦兒呢!”
“瞧你那死相,就知道甜言蜜語的,嘴裡沒有一句好話。”柳焉焉說著就進了內屋,汪粵急忙跟了進去。
“夫人,你去看岳父大人,他身子可好些了嗎?”
“好什麼好,你呀,還說抓緊把曾家的案子給結了吧!那兒恰好又離柳府近,整日爹爹都惶惶不安著,府上的人也惶惶不可終日的,這怎麼能安心,要我說,還是你這個官兒當得一點兒都不稱職。”
“我不是派人給岳父找了一個方士嗎?不管什麼妖魔鬼怪,那方士不是說了嗎,他都能鎮住,你放心吧。”
“那又怎麼樣,你該把曾家的案子結了就結了,難不成你這個當官兒的,還能當著百姓的面兒上,把曾家的死推到妖魔鬼怪身上去?混亂人心不說,叫人傳了出去還不笑掉大牙,未免也太荒唐了!”
柳焉焉說著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汪粵端茶倒水,又替她敲背。
“夫人,我會盡快儘快的,你是不知道,今兒我本來就要抓住那幾個有嫌疑作案的人了,可惡的是那幫刁蠻的百姓,偏偏就在那個時候前來鬧事,害得我叫那些人給跑了,真是好氣人。”
“哦?”柳焉焉不屑一顧的看了他一眼,“那我怎麼聽說是你自己辦事不利,還被人挾持了,要不是那些百姓你連身都脫不了,還抓住他們呢,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汪粵臉突然就僵了一下,又尷尬一笑:“夫人,你別聽旁人瞎說,我是誰啊,我可是縣令,怎麼可能說被人挾持就挾持了呢……”
柳焉焉還未來得及接話,突然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汪粵抬頭朝門口處看去:“誰啊?”
“大人,巴爺有事兒要與你相商!”
汪粵一聽,臉色即刻就冷了:“他還有臉來呢!我還沒有找他呢…”
柳焉焉看了他一眼,揶揄著問:“怎麼了?他怎麼來了,你們不是最為交好了麼?怎麼今日你這口氣,倒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別提了,今日那些人之所以能找到這兒來,就是那小子帶過來的。”汪粵說罷又道:“夫人,你稍作休息,一會兒我陪你用晚膳,我先過去處理點兒事,保證很快就回來陪你。”
柳焉焉點點頭,“去吧,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