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中四壁都掛著各種各樣的法器,門一開啟順著光線放眼望去,密室中央有一座城池,一座宮殿儼然矗立在那處。
這密道是建立在整個貓族的地下的,將整座紫雲山朝下鑿空,建立起了一座繁華無比的宮殿,宮殿四處燈火通明,輝煌無比……
溫峴徑直走了過去,宮殿四周一一條護城河,裡面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水面還放置了許多明晃晃的花燈。
他剛走到護城河旁,宮殿裡面便走出來幾個丫鬟,親自將他迎了進去。
“君主萬安…”
溫峴大步流星走進宮殿內,內部更加奢華大氣,華貴的氣息瞬間迎面撲來。
他面無表情,白日裡的病懨懨氣息瞬間不見,目光堅定而凜冽,他張開雙臂幾個丫鬟急忙將他身上的夜行服脫下。
又給他換上金絲勾勒的蹙金雙層廣綾華服,從上到下煥然一新。
待他從宮殿大廳走到一間內閣時,他全是上下的行頭已經全然換過了。
宮殿裡的丫鬟侍從妖兵不比宮殿外的人少,或者說更多。
“咯吱……”
門被侍從推開,溫峴直接走了進去,坐在了一座寶座上。
“君主,大將軍來了。”身旁的侍從道。
“快讓他進來。”溫峴大手一揮淡淡道。
不一會兒門外便走來了一人,此人一身夜行服,目光炯炯有神,神氣十足。
此人正是他平日裡的貼身侍從,溫卻故。
溫峴一臉平靜,但那不怒自威的氣質如冷劍,讓閣中上上下下的丫頭侍從都不敢抬頭。
他心如止水的朝溫卻故問:“卻故,怎麼樣了,派去的人,可將宋流若等人引去了幽涼谷去了否?”
“回仙君,已經將宋流若等人留在了幽涼谷。”
“好!”溫峴嘴角輕輕一笑,又道:“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你要什麼賞?”
溫卻故臉色平靜:“回君主,在下從小就至死不渝的跟隨君主左右,不要什麼獎賞,只要君主能完成大業便是對在下最好的獎賞。”
“好!”
溫峴淡淡一笑,他手中輕輕搖著自己的摺扇恨爭,又繼續道:“只要謝榮那邊動起了手,幽涼谷的人如今已經是第四家族,定然不會束手旁觀,一定去去支援。幽涼谷離蓬池還算近,但要趕到也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到那個時候待宋流若與幽涼谷的人趕到,白鶴族也元氣大傷,雖然不至於滅族,但目的也達到了……”
溫卻故不解,又問:“君主,既然到那個時候謝榮已經拿到了白鶴族的邪珠,白鶴族這個時候兵力分散,那為何不讓他將白鶴族滅了,咱們還多此一舉?”
溫峴似笑非笑,將摺扇猛然合上,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掌心,淡淡道:“留著他自然是有用處,玩兒過獸棋嗎?”
溫卻故搖搖頭,一副茫然。
溫峴粲然一笑:“老鼠吃大象,大象可以吃獅子,獅子可以吃老虎,但老虎又可以吃狼……”
溫卻故這才恍然大悟,急忙笑道:“我明白了,環環相扣,一物剋一物,一物降一物,君主真乃真知灼見此乃高見吶!”
“你明白就行。”溫峴笑道。
溫卻故又道:“君主,那溫胤父子何時除了?若在不出手,此二人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溫峴一臉放鬆,將整個身體斜靠在背靠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不急不急,已經有人要替咱們出手了,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是……”
次日午後,宋慍歡沐浴更衣,換上了一身粉玉繡折枝堆花羲裙,外披月白蝶紋薄紗衣,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
她與宋未辭兩人來到後花園內,佯裝賞花……
宋未辭淡淡問:“師妹,你說他會上當嗎?前幾日那件事情以後,想來他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如此這樣他還會上當麼?”
宋慍歡一邊目光閒散朝四處觀看著,一副閒暇姿態,又道:“這麼幾天來都沒有什麼動靜,想來也平靜了,比我們坐不住的人應該是他,我們只是將就將就,扮豬吃老虎,誰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