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黑衣男子猛然之間被一陣冰冷刺骨的水給激醒,他瞪大了雙眼,緩緩抬起頭來。
宋慍歡面色平靜,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那黑衣男人抬起頭來,他卷蓬蓬的頭髮下,一張瘦長的臉上掛著的滿是疲倦和狼狽,狹長的眼睛裡灌滿了紅色的血絲,他大口喘著粗氣朝她看去。
當那個男人看到了宋慍歡身後的花覓濃後,突然他的眼睛放大,神色變得緊張起來,彷彿與她相識一般。
宋慍歡眉頭微皺,朝他冷冷掃了一眼。
花覓濃眼神也顯得略微緊張,見他如此看自己,花覓濃又慌張的看了一眼宋慍歡,急忙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再看,小心你的狗命……”
那男人聽她如此一說,這才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宋慍歡感覺疑惑,便緩緩的道:“怎麼,你們相識?”
花覓濃急忙一口否定:“師傅,弟子怎麼可能與這種人相識呢。”
宋慍歡這才點點頭,將頭轉了過來。
她目光炯炯緊緊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語氣卻是清清淡淡的:“快說,你背後主使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何要在半路截殺四公子,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那男人一臉平靜,他輕輕搖了搖頭,“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們只是半途打劫的小妖罷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白鶴族的四公子,什麼幕後主使人?根本沒有……”
“你撒謊!”宋慍歡直接一口否決了他的回答,她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雙眼肅穆的看著他,“普通攔路打劫的小妖根本不會有那等等高強的武功和法術,你們所使出的招式根本就不是正派妖族所修的法術,還不快交代你們到底是誰。”
那男人雙眼平靜的看著宋慍歡,又道:“妖星娘娘,我們只是一些無名小輩,什麼武術法力都是自學成才,我們小妖都是來自各地無家可歸的小妖,所以法術和靈力也是各門各派拼湊合成來的,所以自然不是什麼正派的法術了,讓我們自己也不知道啦,到底是什麼法術。”
“你說你不知?”宋慍歡眼神一凝,“你知道我是妖星娘娘,卻不知道他是四公子,”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白鶴族獨一無二的白鶴捲雲紋服飾,就算是無名之輩的小妖小卒自然也認得這白鶴族的服飾,然而你卻說你不知道?”
那黑衣男子聽到這麼一說,登時愣在了原地,他眼神迷茫的看著她,似乎在想什麼對策。
見他怎麼樣都不肯開口,宋慍歡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地道在他耳旁道:“好吧,我的機會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麼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未落,宋慍歡突然轉過身去,一把就將火盆裡的烙鐵一手拿起,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手中乾淨利落將那燒得發紅的烙鐵,狠狠的烙在了他的胸口處。
“啊……”登時,一陣宛如殺豬一般的尖叫聲嚎遍了整個地牢。
宋慍歡看著他那尖叫痛苦的樣子卻面不改色,表情依舊平靜,手中的烙鐵一點點的挪動,在他的胸膛上烙出一道道疤痕來。
花覓濃見狀,眼神稍微躲閃,目光卻沒有絲毫畏懼,他表現出平常少有的寧靜和沉默。
燒紅的烙鐵很快就變得暗了下來,一道道白色的蒸汽在那男人的胸膛面前暈開。
好一會兒,他才將那烙鐵重新放回燒紅的火爐中,雙手輕輕地拍了拍,又淡淡的道:“你若是不想說那倒也可以,不過,你知道白鶴足地牢中最多的東西是什麼嗎?”
那男人面目猙獰,目不斜視的看著他,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這白鶴朱地牢中最多的不是屍骨,不是妖血,不是骷髏……”宋慍歡停頓了幾秒又繼續說道:“最多的便是刑具,百來種刑具,你可盡情享受,只是我擔心你受不了這皮肉之苦,若是受不了了,儘管開口……”
那男人咬了咬牙,又道,“我都說了你還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