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蕊伺候著白素月梳洗後,又給白素月泡一杯花茶。
白素月見她如此,便好奇的問:“怎麼了,雪蕊你怎麼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是有什麼心事兒嗎?”
“小姐,我……”雪蕊欲言又止,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
“雪蕊,你從小就跟著我,你心裡有什麼事情就說出來,你這樣埋在心中,會難受的。”
雪蕊終於忍不住,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白素月面前:“小姐,你罰雪蕊吧,雪蕊有罪,雪蕊對不起你,要不是雪蕊的錯,小姐和三公子不會鬧成如今的局面。”
“雪蕊,到底怎麼了,我和三公子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先起來,慢慢說。”
“小姐,那日在華坤殿門前,有人撿到了你送給三公子的香囊,眾人正說著,不知誰掉的,我看一眼便認出那就是小姐親手繡的,便上前欲認領,我不知道那是小姐送給宋三公子的,然後三公子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將那香囊領走了,然後眾人才知道了宋三公子和小姐的事情,妖要不是我,眾人不會知道那是小姐所繡,仙君就不會知道,那小姐和三公子就不會成現在這樣……”
“小姐,你打我吧,罵我吧,這件事情一直在雪蕊的心中耿耿於懷著,我感覺對不起你……”雪蕊滿懷歉意的說著,不知不覺的竟然哭了出來。
白素月只是淡淡一笑,又將她扶了起來:“雪蕊,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也容得你這樣傷心難過,這件事情原本就不怪你,這樣也好,這件事情早晚都要知道的,只是提前了一些罷了,不礙事兒的。”
雪蕊一臉內疚:“小姐,你當真不怪雪蕊?”
“當然,這件事情早些說出來了也好,不見得是壞事,至少我知道了三公子的心意。”白素月說著,眼眸中又泛起了點點欣喜。
次日一早,宋慍歡收白素月為徒弟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蓬池。
惹來了不少人的口舌和眼紅,當然眼紅是最多的,畢竟如今宋慍歡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是當時的那個無名小卒了,不是那個依傍於宋玄青的小妖了。
如今她的,是白鶴族的名將,是妖界的佼佼者。
白素月每日都很認真的跟著宋慍歡學習法術,學習得也十分的刻苦認真。
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也幹起了最苦最累的活,畢竟,練武這條路,是漫長而艱難的。
要成功的留下來,就必須先得說服白鶴族的人,而這說服的辦法,便是刻練功,讓人人信服,知道她留下來的目的,是真的為了拜師學藝……
宋慍歡雖然常常照顧白素月,但白素月從來做事就十分的認真刻苦,就連宋慍歡看了也忍不住的佩服。
這日,天剛剛矇矇亮,宋慍歡便聽見院內有舞劍的聲音。
宋慍歡起了身,站在窗戶面前,朝院子內看去.
院子裡還是一片混黑,只是東邊的太陽剛剛冒出一個光影來,紅日一片。
白素月一身常服,手中拿著一把鋼劍,就已經開始練劍起來。
白素月從小便學習舞蹈和音律,對武功這方面是一竅不通的。
跟著宋慍歡學了幾日,便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劍法,不得不說她的悟性很高。
看著她那落花流水的舞劍手法,劍法如桃花劍一般,一劍一花落,劍劍若花雨落進湖泊,泛起的瀲灩。
劍法雖然極其美麗,但劍法不精不大流暢,舞起來也只是花拳繡腿一般,沒有殺傷力……
不過短短几日來說,她能做到如此,也是十分了不得的。
漸漸天明,宋慍歡才穿上衣裳,從屋中走了出去。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一陣薄霧輕輕覆蓋在山崗上,宛如神秘女子的面紗。
“素月。”
宋慍歡輕輕喚了一聲白素月的名字。
白素月聞聲,這才將自己手中的劍收了起來,足下一點,應該一個翻躍,急忙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