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慍歡好奇的往前方一看,只見溫峴的叔父溫雄,帶著自己的長子溫胤和五六個隨從,正往這邊走來。
溫峴臉上的笑容卻不知何時,早已收住,還搖著自己手中的摺扇,沒有了一點君主的氣質,病懨懨的,怯生生的站在那兒,若不是他身上穿著華服,還以為他是誰家的侍從呢!
明明是同一個人,可一剎那間,卻判若兩人!
溫雄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朝溫峴便道:“君主,怎麼的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你這樣四處走動,有失禮數。”
溫峴連忙點點頭,“叔父說的是,我只是想隨處看看,畢竟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來蓬池,這裡的風景甚好,我還有些不大舍得…”
溫峴瞬間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焉巴巴的站在溫雄身旁,一副弱不禁風的軟弱可欺的樣子。
“喲,這是宋姑娘啊。”溫雄見了宋慍歡大吃一驚,臉色大喜,急忙朝宋慍歡行了一禮:“宋姑娘,沒成想還能在這遇見你呢,老夫是峴兒的叔父,也是貓妖一族,如今唯一一個長者了,那日見你靈力超群,可謂是英姿颯爽強不可擋啊,宋姑娘不愧是宋長公子的愛徒,果然不同凡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一番恭維的話說了出來,宋慍歡只是點點頭,淡淡道:“溫伯父謬讚了。”
“宋姑娘,這是我的長子,溫胤,他今年剛滿二十五歲,雖然不及宋姑娘有才能,也沒有什麼名氣,但這孩子天資聰穎,是塊好料子,還望宋姑娘以後多多指教指教,帶帶我這孩子,他生來睿智,只是出生太淺,沒有什麼福分,所以一直沒有闖出什麼名堂來,不過要是有個伯樂,能夠賞識他的話,定是大器之才…”
宋慍歡臉色尷尬一笑,“溫伯父,指教說不上,我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白鶴族弟子,只是離仙君近些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的權利……”
溫雄搖搖頭:“哎,此言差矣,宋姑娘你謙虛了!”
宋慍歡這才朝身旁的溫胤看去只見,這溫胤生得肥頭大耳虎背熊腰的,只是相貌平平天資也不夠,一雙鼠目斜看著,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沒有半分智慧。
溫雄一邊說著,一邊朝自己身旁,還傻站著的兒子道:“胤兒,還不來跟宋姑娘打個招呼……”
溫胤朝宋慍歡瞥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大樂意,他自命不凡,覺得宋慍歡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能夠勝利,也不過是僥倖罷了,心裡並沒有特別的重視她。
宋慍歡只是眸色一沉,急忙道:“溫伯父,那就這樣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忙了,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走。”
溫雄見狀,只好點點頭:“那好吧,宋姑娘。”
宋慍歡與兩人擦肩而過時,瞥了一眼站著兩人身後,逆來順受的溫峴。
溫峴突然朝她意味深長的淺淺一笑……
宋慍歡只是淡淡了一眼,便急忙扯開步子,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溫雄此次前來,拉著自己的唯一一個兒子四處走動,就是為了混個臉熟熟,好給自己兒子鋪路。
但處處吃了不少閉門羹,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瞧不上他這樣的出生,只是虛情假意的接受了他的殷勤,卻幫不上什麼忙。
那些出生不高,但頗有實力的高手俠客,又瞧不上溫胤這樣天資愚鈍,又自命不凡的俗氣之人。
溫雄一直仗著自己是貓妖族唯一年長的元老,就四處拉關係,最大的心願就是想要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
雖然溫峴現在面上還是貓妖一族的君主,但是手中卻沒有兵權,只是一個面子上的君主罷了。
溫峴一直來都以體弱多病,不諳世事,也不好爭搶,所以溫雄才沒有對他下毒手,雖然他們之間還有些血緣關係,但是這利益權利面前,這點血緣關係,根本不值一提。
宋慍歡離開後,溫雄又帶著自己的兒子,欲去與仙君道別。
道別是假,將自己兒子引進,混個臉熟才是真。
只是,溫雄剛到門口,便被守門點弟子轟了出來。
仙君豈是一般人想見便能見的?一般除了一個族的君主通報後得到允許方能見,如若不然,其他人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吃了閉門羹的溫雄,卻將這股子窩囊氣,全怪罪在溫峴身上。
他心中暗想,一定要儘早將君主之位奪過來,如若不然,很多路都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