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衣眼看就要摔落在地,宋慍歡疾疾垂直朝地面上而來,千鈞一髮之際,宋慍歡上前,環住了白霓衣的腰,白霓衣這才未落到地上。
宋慍歡淡淡看著她:“你還不肯認輸嗎?”
白霓衣慌忙的朝四周看去,見四處煙霧重重,根本看不見任何人時,她這時候才放心,眼神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可突然間,白霓衣一把將宋慍歡狠狠推開:“宋慍歡,你以為就這樣,我就會認輸嗎?”
話音剛落,白霓衣便又使起了劍術,猛然間拿起雙劍,朝宋慍歡刺去。
這一切都猝不及防,宋慍歡嚇了一跳,急忙朝朝後堪堪退去。
白霓衣不依不饒,窮追不捨。
此時煙霧漸漸散去,眾人只見白霓衣步步為營,宋慍歡只是連連後退。
最後,宋慍歡突然停下了腳步,白霓衣的雙劍就比在了她的脖頸處。
宋慍歡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白霓衣這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下不了手。
宋慍歡心中一直念記著,曾經白霓衣幾次出手相助,對自己和師傅也曾經有過恩,便淡淡的道:“你動手吧,今日你若一定要勝,我也無話可說。”
白霓衣看著她,兩人彼此沉默。
突然,劍光一閃,白霓衣輕輕揮動著自己的長劍,劍鋒陡峭,劍鋒一轉,瞬間割斷了宋慍歡束髮的髮帶。
一頭烏絲緩緩散了下來,落在了胸前,宋慍歡驚訝的看著她。
白霓衣突然語氣一橫,喝道:“少廢話,我白霓衣就算是輸也要輸得正大光明,勝得這樣勝之不武,對我白霓衣來說不過是恥辱…!”
宋慍歡眸色一定,瞬間明白了白霓衣的意思,也是從那一刻起,宋慍歡便越加的欽佩白霓衣了。
“好!”宋慍歡臉色緩和,淺淺一笑。
話音未落,宋慍歡一個飛旋,將白霓衣手中長劍紛紛打偏到一旁,白霓衣欲要轉身來擊,不料宋慍歡卻聲東擊西,以短劍攻起左肩,卻轉頭移去了她的右側。
白霓衣意識到她的意圖,這才急忙轉身,不料,還未及時反擊,卻感覺頭上一涼。
只見,宋慍歡將自己頭上一根珠釵拔出,刷刷幾下,一手拿著珠釵,一手托起自己的一頭秀髮,幾下功夫便已將散開的頭髮盤好。
“你斷我髮帶,我便借你珠釵一用!”宋慍歡微微含笑。
白霓衣那張向來冷清的臉上,竟也露出淺淺的笑意來:“好,好一招聲東擊西!”
話音剛落,兩人便又繼續比試起來。
兩人似乎已經放鬆了心態,幾個回合下來,宋慍歡屢佔上風,誰敗誰勝已經一目瞭然。
“時間到!”
一道聲音落下,兩人立即收了手,雖然二人沒有爭出個高低來,但誰更勝一籌,已經一目瞭然。
白山嶽臉色不好,又急忙朝宋北旭道:“這還沒有分出個勝負來,仙君,請求再戰一回合!”
“不必了吧,這宋姑娘明顯更勝一籌啊!”
“可我覺得二人不相上下。”
“勝負未明,再戰一局定勝負!”
人群中各抒己見,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宋北旭心想,方才的局勢雖然眾人看不分明,但自己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宋慍歡雖然與白霓衣,從表面上看來,是不分伯仲,但自己卻很容易的看出,宋慍歡這用了不到七成的功力。
宋北旭面色輕鬆,笑了笑又才道:“竟然白君主不服,那麼就再戰一次吧!”
不料,話音剛落,白霓衣便首當其衝的開了口。
“仙君,不必再戰了,方才的比試,是我輸了,宋姑娘招式新奇,以守為攻,我拼盡全力,也只是勉強而對,但宋姑娘卻是輕而易舉的,所以我自甘認輸!”
“哦,那既然如此,白大小姐都說不必再戰,那就不必再戰了吧?”宋北旭一臉笑意,又轉頭朝一旁,臉色鐵青的白山嶽問:“白君主,你說呢?”
白山嶽臉上一臉的黑線,他緊緊握著座椅的扶手,像是要將它生生掰斷一般,淡淡道:“既然如此,仙君都如此說了,那就不必再戰了吧。”
“這宋姑娘還真不愧是宋長公子的弟子啊,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