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大廳內,沈允坐在上座,左右分別坐著沈景翊兄弟二人,林初晚坐在沈景翊的身旁。
桌上擺滿了六十多樣各色菜餚,雖說只是早膳,可蛇族的奢華,卻早已不是什麼稀罕之事。
桌旁還站在五六個僕人,伺候著幾人用膳。
這時,一僕人從門外進來,低頭道:“宋公子與宋姑娘來了。”
“快請二人進來。”
話音剛落,宋玄青便與宋慍歡一同從屋外進來。
沈允一團和氣:“宋公子,宋姑娘來了。”
宋玄青朝他微微一笑點頭示意,“沈君主。”
“快快請坐吧。”
兩人這才落了坐。
“宋公子,宋姑娘快快吃些早膳吧,這些天來老夫,一直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宴請你二位,原本想找個機會好好的,同你們二人說說話,可苦於一下沒有時間,你二位,這些日子來,不介意在我族裡日日用這等粗茶淡飯吧?”
沈允臉色平和,花白的頭髮下,一張慈愛的臉,讓人很難將他,同那個陰險狡詐的沈允聯絡起來。
宋玄青微微一笑,倨傲又不失禮貌的道:“沈君主你客氣了,貴族日日重禮相待,我等怎麼還好意思呢!”
“哈哈哈…”沈允撫須一笑:“宋公子就是為人客氣。”
宋玄青搖搖頭,又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沈君主,這杯酒晚輩敬你,一來,是因為這些日子來多有打擾,二來,是替我這頑固的弟子,跟你說聲抱歉。”
“哦?為何?”沈允似乎很是詫異便問。
“其實這次前來蛇族,除了給沈君主祝壽,還有一件事,便是攜著我這徒兒前來,與沈君主說一句抱歉,之前我這徒兒原本是來蛇族,因為我這徒兒性子頑固,仙君的意思是,想著她為蛇族多多做些事情,也算是鍛鍊她了,不料她卻心繫家族,出來幾月,便思家心切,這才無禮不辭而別,獨自回了族中去。”
聽著宋玄青這樣一說,沈允又假意笑了笑:“原來如此,只是宋姑娘不辭而別,我還以為她失蹤了,這楚安嶺外野獸眾多危險重重,又唯恐她出現什麼意外,原來是思家,回了族中去,也難怪,這宋姑娘年紀小,自然是離開不得家中的。”
“沈君主所言極是。”
這時候,一旁的沈景修突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宋姑娘既然是回了家中,又為何宋公子的族中人,還來楚安嶺尋人呢?莫不是,宋姑娘那時候還未回到族中?”
宋玄青臉色一陣煞白。
沈允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沈景修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瞥向一言不發的宋慍歡。
宋慍歡自然知道,這是沈景修在故意讓自己難堪。
“那日我出了楚安嶺,因為找不到路,我迷路了,找了半個月才回到族中呢,那時師傅擔心我,自然是要來尋我了,請問這可有什麼不妥的嗎?”
“宋姑娘所言極是,這楚安嶺外的路,錯綜複雜的確難找出路。”沈允淡淡道。
突然,沈允又道:“宋公子,你用宋姑娘來了有多日了吧?”
“嗯,已有五六日之久了。”
宋玄青又道:“此前一直難找機會,讓我這弟子將這些事情,與沈君主說個明白,所以便樣一直沒有離開,今日說明白了,也該回去了。”
“哎…”話音剛落,沈允就又道:“宋公子,我不是要讓你走,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老夫的意思是讓你們多留些日子。”
“我師徒二人在貴族上,已經打擾已久,哪裡還有再繼續打擾的道理。”
“此言差矣…”沈允說著,又嘆了一口氣:“宋公子,老夫有一求。”
宋玄青道:“沈君主有話但說無妨。”
“宋公子與宋姑娘,就多留些時日吧,老夫有一事相求,宋姑娘留下來能幫老夫……”
“哦?”宋玄青看了宋慍歡一眼:“不知沈君主說的所謂何事?”
沈允又道:“老夫一直以來身體都不是很好,之前偶然間宋姑娘給老夫熬了一種奇藥,老夫的身體便日漸恢復了些,可宋姑娘一走,我這族中竟無一人能醫治老夫的病,所以老夫想請宋姑娘留下來,為老婦醫治,不知宋公子可否答應老夫這個請求?”
宋玄青心中一驚,朝宋慍歡看了一眼,他自然知道,宋慍歡哪裡會什麼醫術,只是與族中醫士打了幾日雜罷了,怎麼成了會醫術的人了?
“沈君主這裡面,可能是有我們誤會吧?”宋玄青又道:“宋慍歡乃從小到大就跟在我身旁的,她並不會什麼醫術,哪裡會治病呢,更何況如今,這裡不是有林姑娘這一代神醫之後在嗎?”
“宋公子,我這病很是奇怪,無人能治,只有宋姑娘能,如若不信,你可問一問宋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