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玄青與宋慍歡林初晚三人,並要一同告別袁府。
宋玄青攜著宋慍歡二人一同來到袁府的客廳,與袁寅夫婦道別。
宋玄青三人剛踏進門,袁寅夫婦二人面面相覷,一副疑惑的模樣。
袁寅問:“宋公子,你們這提著行李包袱的,是要去哪裡?”
宋玄青先是給他行了一禮,便又彬彬有禮的道:“袁老爺,此次小生出門在外遭遇不幸,多虧貴府的搭救之恩,可晚輩出行在外,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過多打擾了,為了以表歉意,這些銀子是我贈與二老的,還請你們接納。”
宋玄青話音剛落,宋慍歡便捧著一個小盒子走上前去。
宋慍歡在袁寅夫婦二人面前開啟了盒子,那小木盒中,即刻便一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灑在二人面前。
宋玄青又道:“這裡是黃金五百兩,還請二老莫要推辭,就算是晚輩的一些薄禮,務必收下。”
不料,話音剛落,那袁寅便臉色驟然一變,冷著臉看著他,面上顯然已有不悅。
“你當我袁寅是什麼人,錢?”袁寅冷哼一聲:“我袁寅富甲一方,最不屑一顧的便是這錢,你當初重病來到我府上,若不是我女兒對你一片痴心,我花費人力物力,心力交瘁召集天下賢醫救你一命,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裡嗎?你也不掂量掂量。”
袁夫人見袁寅越說越嚴肅,便欲拉他一把,不料被那袁寅當場甩開她的手。
他又一臉嚴肅的看著宋玄青繼續道:“我當初若是因為這區區百兩黃金救你,那我豈不是白找麻煩?”
“袁老爺,我也知道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只是我……”
宋玄青話未說完,袁寅便猛的一把狠狠拍了拍桌子:“夠了!”
宋玄青見狀,面不改色又問:“既然如此,那你的意思是?”
“我女兒人品相貌才能,在方圓數百里,那是數一數二的,我袁家也是名門望族,按理來說是你高攀,你如今可不要不識抬舉,你與我女兒的事情,如今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你若就這樣一走了之,你讓我袁家的臉往哪裡擱?今天,你是留下來也得留下,不留下來也得留下來!”
袁寅辭嚴厲色的說著,顯然此事,似乎已經非要如此不可。
宋慍歡一臉憂心忡忡的看著宋玄青。
林初晚倒是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樣,她的眼神平靜,倒有一種胸有成竹的模樣。
再看宋玄青,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他眸色平靜嘴角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袁老爺,果陣此事全全是由你做主了?不問問袁小姐她可同意這門親事?”
“那還用問。”袁寅一臉滿不在乎,“曼兒對你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裡,要不是她一直執迷不悟要嫁給你,我是不會讓她嫁給你這樣的,心高氣傲的花花公子的!”
袁夫人一抹了把淚道:“是啊,曼兒為了你非要尋死覓活的,宋公子我們家也算對得住你的了,你可別要忘恩負義啊!”
話音剛落,一道清脆乾淨的女聲,從門外娓娓而來:“誰說我非要尋死覓活的嫁給他了。”
不見其人,便聞其聲。
袁曼儀邁著小步從門外進來,她一身紫色羅裙,貼身丫鬟小瑩挽著她的手,從門外進來。
袁曼儀走進門,便仔細的瞧了宋玄青一眼,袁曼儀面色平靜,眸子中雖帶著幾絲不捨,但轉身還算決絕。
袁曼儀似笑非笑,一中調侃的語氣道:“宋玄青,我是富家千金,你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遊浪修士,是你配不上我,不是我配不上你,誰說我非你不嫁,莫不是我被迷藥衝昏了頭。”
話音未落,袁曼儀便忍不住微微一笑,直接邁著小步子往袁夫人身邊去了。
宋慍歡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袁曼儀,又看著一臉平靜的宋玄青。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袁曼儀對宋玄青的態度,她前一天還信誓旦旦的,為什麼今天態度就轉變得如此之快?
“這…”袁夫人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袁曼儀。
袁寅目瞪口呆,欲語還休的,看著自己那一臉,像沒事兒人一樣的女兒。
顯然,這二人也是猝不及防,沒想到袁曼儀這變臉的速度如此之快。
只有林初晚一臉悠然自得,似笑非笑的,看著現場目瞪口呆的幾人。
“父親,母親。”袁曼儀撒嬌一般,拽著袁夫人的手臂:“宋玄青只是個一無所有的修士,是他配不上我,我也不想嫁給他了,你們就成全女兒吧。”